这一日,禾晏被前来与她交好的新兵们围观到半夜,不知承诺了多少人教他们刀术,直到半夜才得了空上塌。因本日太晚,也就不筹算夜里去演武场练习。
禾晏虽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,还是点头应道:“不错。”
禾晏现在成了凉州卫的名流,凡是有个风吹草动,当即便搞得人尽皆知。三位教头要同禾晏比试骑射这事一出,统统新兵们立即都疯了,想要去看,却被自家教头拦住,只许在演武场练习。
马大梅笑起来脸上到处都是褶子,却也不丢脸,反而如自家长辈普通驯良。只是禾晏却也晓得此人倒没有面上这般驯良,听传闻的这话,字字句句都是激将。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,她要真不去,落下个怯懦怕事的名声,肖珏这类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,怕不会放她去九旗营了。
梁平三人对视一眼,点头道:“好!”
她摆个擂台,是要在新兵里立名,没想过教头。这些教头是如何回事?都不是年纪悄悄的小伙子,怎也热血上头要与她争个凹凸?莫不是有甚么诡计?
她还想着白日里肖珏的事,她如此精美的刀法,肖珏竟然不看完就走了?岂不白花她一番心机,或许这是肖珏感觉她刀术极其浅显,不值得留意?
沈瀚偷偷看一眼身侧的肖珏,后者神情懒倦冷酷,不晓得在想甚么,但沈瀚晓得,方才有一顷刻的禾晏,和他实在有一点像。
凉州卫的新兵里,竟然有别有用心之人混出去,禾晏是一个,毫不会是独一一个。如果另有其别人,便很被动。更可骇的是,他们对此一无所知,若不是此次肖珏刚幸亏,看出来禾晏身法分歧,全部凉州卫,都成了别人的掌中之物。
“那本日我们三人与你比骑射。”杜茂上前一步,将手中的马缰绳交到禾晏手中,“现在就比!”
他还不晓得禾晏要比赛骑射的事,俄然间就被关了起来,还觉得凉州卫出了甚么事,一边捶门一边道:“产生何事了?是不是有兵马暴动?如何不让我出去,娘舅,你干吗关我呀?”
那厢洪山慢悠悠的声音传来,“现在你凉州卫第一的隽誉已经远扬,放心吧,过段日子还会有人找你比这比那的,这类机遇数不堪数,总会有让肖都督看到的时候。”
小麦对着她躺着,一只手枕在脑后,双眼亮晶晶的对她道:“阿禾哥明天真威风!”
梁平道:“你前日里不是在演武台上说,凉州卫里任何应战你都可接,一日一场,场场必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