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差一点点,匕首就将没入少女的心口,有甚么东西撞在匕首上,将那刀柄打的一偏,刹时落空了凶悍的力道,渐渐的滚落在了一边的地里。
禾晏又看向那小女人,小女人对她并无任何反应,只低头吃东西,老妇人就解释道:“妮妮认生,女人别计算。”
肖珏付过银子给他,往岸上走,对禾晏道:“走了。”
“把人放下,我尚且还能饶你一命,”禾晏毫有害怕,倒是你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再看肖珏,也已经停了筷子,望着禾晏身边的那对祖孙,如有所思。
老妇人将小女人往怀中一带,护道:“这位公子是要做甚么?”
两人说着说着,没走多远,公然如船家所说,见到了一处驿站。驿站旁另有一家面馆,老板娘正在大铁锅里煮面,香气扑鼻。
肖珏嘲笑道:“不晓得是谁昨夜睡得鼾声震天,叫也叫不醒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甚么?”老妇人盯着肖珏,道:“这是我孙女!你莫要含血喷人!”
此人不紧不慢答复:“本来就丢人,你看看四周,吃的如你普通丑的,有几个?”
禾晏一见到此人,就呆住了。白衣人走近一点,将地上瑟瑟颤栗的小丫头扶起,这才看向禾晏。
肖珏出来时,并未佩剑,见这群人已经攻近,便将桌上的茶碗当作暗器,一一朝前打落刺向面门的长剑。
到底没有将她推开。
肖珏倒没她那么猴急,等面上来后,吃的很慢,看禾晏吃的满嘴流油,也只是感觉好笑。
禾晏手中的长剑,同一时候捅穿了老妇的胸膛,那老妇瞪大眼睛,似是不敢置信有人竟将她的匕首打偏,嘴里吐出一口浊血,咽了气。
“是不是孙女,一问便知。”肖珏道:“说话,小鬼。”
“碍眼!”妇人大喝一声,俄然从脑后的发髻里,拔出一只银簪来,那银簪里头不知甚么构造,见风则长,立即长了三寸,是一把匕首。她并未用这匕首对于禾晏,而是迎身而上禾晏的长剑,却将那把匕首,精确无误的朝地上的丫头投去。
禾晏讶然一刻,才发明他们竟在落萤泉呆了整整一夜,四周的萤火舟早已全数散去,只余他们这里的一只。禾晏一边打呵欠,一边用船上的净水洗漱,梳头的时候,因着翠娇和红俏不在身边,就胡乱扎了个男人发髻。
“不是吧?”禾晏很有些思疑,“你莫不是在骗我。”
禾晏将手中鞭子抛给他:“用这个!”本身从地上捡了一根铁棍。
肖珏看了她一眼,俄然起家,走到那对祖孙身边。
船在水上漂泊,萤虫垂垂于密林深处藏匿。
这二人的穿着都很朴实,大抵是赶路在此,还没来得及好好清算,见禾晏的目光看过来,老妇人怔了一下,笑着问道:“女人?”
……
她倒是胃口好,拉着肖珏在草棚外头一张桌前坐了下来,刚出炉的包子冒着袅袅热气,有些烫手,禾晏拿在手里,鼓着腮给吹凉。
禾晏道:“你若现在束手就擒,另有一线朝气。”
早上也没吃甚么,禾晏早已觉出饿来,就道:“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坐马车吧。”说罢,也不等肖珏答复,便率先同老板娘招手道:“两碗面,一屉包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