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处,燕萧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看透暴露沉吟之意的石贲将军一眼。在今上襄帝的从龙近臣当中,若论心眼儿实诚、不会变通,朝中高低谁不晓得翊卫司的寒大统领排第一,然后便是石贲将军排第二,旁人实在是难望项背。
石贲将军目光微有些闪动,倒是看不出甚么神采来,点了点头也未几说。
石大老爷平常的来往,除了一些亲戚故旧,便是风月场合里的狐朋狗友。若说陈濯曾经查案到过“拥红倚翠”,“晨风残月”这些处所,那石大老爷也该晓得他是捕头啊。但是刚才那语气……
听到石仲朗提到老太太,石贲将军皱眉更紧。现在石家三房当中,长房二房皆是只要一子,老太太固然不至于宠嬖无边,怕也是容不得将石仲朗送去衙门受审。
但燕家人相劝的话听上去也很有事理。如果此时送客,难道要轰动都城高低?岂不更显得石仲朗是犯了甚么泼天大罪,连一品将军的升迁宴会都为此而停了。倒不如统统还是,只说外头的家人有些小事情去衙门里分辩一下,二公子是跟着燕萧一同畴昔帮手,还显得大气些。
石贲将军压下满腹肝火,向身边卫官挥手:“送大老爷回房!将二公子押上马车,如果再挣扎吵嚷,直接捆了!”
此时的石二少爷还幼年些,那西门大官人一样的风骚生涯还远远没有大范围展开,因此这套听上去似模似样的说辞抛出去,还是有很多人信赖的。
如姒俄然感觉石贲将军的宦途名声没有全毁掉也是不轻易,难怪他一向镇守郴州不肯意回京。如果他不在京里,那石赣和石仲朗父子不管作死出了甚么新花腔,谁也不能说石贲将军甚么不是。
比如,面前这位不晓得算不算“巧遇”的石家二房独子,四少爷,石仁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