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
那小兵仿若畏缩般低着的头缓缓抬了起来,身子随之挺直而站,只一个站姿的窜改,那不起眼的小兵,顿时就变得苗条矗立,气势徒然加强。只是,她还是恭敬至极的往地上一跪,“主上信赖鄙人之言,鄙人感激万分,毕当肝脑涂地以报明主之恩。”
她紧闭的眼睛,蓦地一睁,又缓缓闭上,不等莫三出去扣问,她已经开口道,“让乔侧君出去。”
金瑞霖点了点,她这时候哪有闲心管他们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,当下岔开了话题,“那孩子你可藏好了?”
“主上,部属幸不辱命。”
隔日夜间,金鸿的军帐内,好久未曾路面的莫大终究再次呈现在金鸿的面前。
“恩,朕这个mm真是狡计多端,防不堪防,但她这古往今来都少见的痴心,倒真是能够救了朕的大好江山啊。”金瑞霖说着,拍了拍乔品言的肩膀,“你这些年替朕办的事,朕不会健忘的。”
“阿景。”
金鸿一抬头把药一口气喝了下去,拿过游景递来的手巾擦了擦嘴,冷冷哼了声,“那康平帝真觉得拿一个孩子就能威胁到本王,当真好笑。别说那孩子不是本王亲子,即便是,本王又岂能为了一己之私,令这么些年为本王东征西讨的将士绝望。”
“恩。”
“本王的意义你委宛的传给他吧,至于孩子的事,让他早作心机筹办。”
“陛下,军情如此火急,兵部却一无所知,这乔尚书的渎职之罪,不成不察啊。”
游景垂着眸,叹了口气,“阿鸿所言甚是,只是那乔氏也不幸。”
乔品言一脸委曲又肝脑涂地的模样,拭着泪信誓旦旦道,“只要陛下明白臣的忠心不二,臣就心对劲足了。”
金鸿抿唇久久不语,好一会儿才勉为其莫非,“若真是那般,本王会赔偿他的。”
金瑞霖睡得正沉,忽的被人推醒,本是一脸恼意,谁知一听到这四个字,猛地弹坐了起来,直接掀被下床,“速速呈上来。”
“恩。”
“祈儿还没有动静吗?”
游景踌躇了下,点了点头。
“陛下,当务之急,是立即集结京畿重地的军队,严加戍守,别的,应立即与几位将军获得联络,问明环境。”开口的,是重回朝堂,现在位至相国的秦氏族长秦君后之母秦观岳。
她就这般闭着眼睛憩息了一会儿,然后帐别传来了乔暮阳的声音。
“臣不敢,为陛下办事,乃是为人臣下的本分。”
“恩。”
金瑞霖让邓忠德当着满朝文武,把这份急奏一字不落的读了一遍。
一个垂首立在帐外的小兵,马上走了出去。
“那你多加歇息。”
金鸿不欲多言,仿佛不想多提此事,游景也不好再详问下去。
金鸿看了眼那还在悄悄摆动的门帐,浅褐色的瞳凛冽一眯,冷声道,“来人,换茶。”
“看你这般繁忙,我也不打搅你了,早些歇息。”
那正给金瑞霖扣下颔处领扣的宫人听到这话,手蓦地一抖,手背悄悄碰到了金瑞霖的下颔。
秦观岳满眼挑衅的瞥了眼还是跪在地上的乔品言,领着李博与几个皇都武将,先行退了下去。
“我不怪你,我晓得你有你的难处。”
金鸿听到脚步声,便展开眼睛向他望来。
金瑞霖再次当着文武百官之面,不痛不痒的怒斥了乔品言几句,然后令众大臣各司其职,并束缚好府中下人,这才令统统人都退了出去,独留下乔品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