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暮阳放下盖着双眼的手,沉如黑夜的眸子,望着桌上跳动的火苗,一眨不眨。
他如何能不动心呢?
蝶心捧着药碗退下,嘴里尽是苦得令人作呕的味道,仓猝回屋,倒了杯水,好好地漱了漱口。
乔暮阳淡静地笑,无悲无喜,“是啊,你欢畅吗?”
胶葛着的两小我,一个哀痛一个痛苦,而他倒是阿谁棒打鸳鸯的旁观者。
乔暮阳勾着唇,一双黑眸幽深地好似能把人吸出来,“燃情香,好用么?”
燃情香,顾晨想干甚么?
乔暮轩忘了哭,顾元微话里的深意,无疑是突破他连日来暗中的一道曙光。
两人正欲安慰,乔暮阳冷眼扫来,两人皆不敢出声了。自从跟着至公子进了顾府,至公子这类浑身散着冷意的模样,他们已经好久未见了。
他不得不承认,他是落荒而逃的,连走出去,叫一声“妻主”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是,奴记着了。”
“至公子,奴错了,您绕了奴这回吧。”蝶心跪下告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