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眯着眼,盯着顾元微虔诚叩拜的身影,缓缓道,“若朕不允呢?”
三位太医问了些克日的饮食起居环境,说了些客气话,也就告别了。
“你大病未愈,还能学得这般,倒是不易。”
“启年,如许的旨意,如何能......”
顾元微说着话,便坐了起来,改成半坐半卧地靠在榻中,“我在临江府便传闻,本年的中秋宴办得比往年更昌大些,但是真的?”
“你倒是艳福不浅。”
金瑞霖下了早朝,来向其父皇贵君沈砚存候。谁知,刚踏入殿内,就被人重重掐动手臂转动不得。她抬着一双华贵的丹凤眼,眼神陌生地盯着她那神情冲动的亲生父亲,挖苦地勾了勾唇,“父亲,如此冲动做甚么?”
谁让那些害她的人,多多极少都是因着这个皇位而起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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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久久不语,好久以后,开口缓缓说道,“晚宴带他过来,朕要看看,这小我是否担得起朕的恩赐。”
金瑞霖说着,扒开沈砚扶在她肩上的手,“晚宴之时便能见到,您不会这么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吧?女儿累了,先去歇歇。”她回身便走,毫不沉沦,走了几步又顿在原地,人却不转头,“父亲,您即使再如何心疼堂妹,也不要健忘,您另有我这个女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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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微出了皇宫,便直接去了金海国使臣驿馆。
“猖獗!”天子忽地怒拍桌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