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云居的人,都是夏侯流云的亲信,当年两人厚交之时,顾元微不是没有来过,只是,时隔短短数月,世人再次见到顾元微,却纷繁看得愣怔。倒是夏侯流云最早反应过来,带领世人下跪存候。
“不,不,不,礼不成废。”闵氏对峙下跪扣安,那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叩拜行动,看得沈墨都不由地撇头瞧了顾元微一眼。夏侯府固然势微已久,可撇开闵氏二品诰命的身份不说,因着他与高祖君后闵氏魅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,连圣上都对其有着几分礼遇。而闵氏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老头,就以那信中的口气来讲,他也必定不会真对顾元微有多少敬意。可现在这景象,是涓滴不见怠慢的行动,反而尊敬松散到令人侧目。
“你在说甚么胡话!”沈墨惊呼。
夏侯流云在祖父闵氏洞若观火般的谛视下低下了头,“祖父,不能再等了。那场刺杀,我必必要给她一个交代的。”
“祖父!”
“祖父,若郡主见怪,您千万不能......”夏侯流云还想劝祖父别一意孤行,如果为了她,赔上全部夏侯氏,她又怎能一人苟活?
顾元微自是读懂了沈墨那一眼的深意,她内心固然也有不解,但是更多的,她却以为这是闵氏至心想用尽忠于她来消弭那把稳一剑的罪恶。
“夏侯老太爷是长辈,本郡主本日又是微服,您不必如此多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