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卷有些长,他不急着展开,而是细心地观赏着画卷的每一寸。画卷的留白部分,已经因着年代长远,开端泛黄,而这如水洗普通清透的水蓝色,却还是水盈饱满。年代长远?那就不成能是乔暮阳的了。
顾元微从沈墨处返来,便直接把画给烧了。
“父亲。”顾元微俄然掩去了笑意,正襟端坐,一脸寂然。
两人沉默了一阵,顾元微才再度开口,“蒋忠才的事如何了?”
画卷缓缓翻开,最早呈现的,是一抹水天蓝的衣摆,接着是随风轻扬的广袖。本来是副人物像,看这服饰,应当是个男人。既然是夏侯闵氏送给顾元微的东西,天然应当是出自能人之手,是以对于这彷如要跃出画纸的灵动刻画,沈墨也不感觉讶异。
“会不会有些可惜?若他日有人思疑你的身份,这幅画,或答应以作为一个干证?”
不过,她还是把这幅画的事情,奉告了游景。
“说得也是。”
本来服侍在侧的可欣、可卿悄悄的退了出去。
游景对于此事,并不体贴,倒是对顾元微得了夏侯氏这一助力,非常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