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公子爷,小的求您了!夫人说了,您如果今儿早晨不畴昔,就要打断小的一条腿!哎呀公子爷,您就行行好,畴昔吧!”叶福双手拖着叶宗祺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模样,死缠烂打道,“公子爷,您如果不去,小的就偷偷把苏蜜斯奉告夫人了!归正夫人已经问过我很多次了!”
叶宗祺虽是头晕,却看得清爽,一见是母亲房里的小厮叶福,笑着说道:“是叶福啊!母亲大人这几日可还好?”叶宗祺的生母,是叶文达的正妻刘凤娟,乃是前清县令家的女儿。传闻当年叶文达还不很繁华的时候,刘凤娟慧眼英豪,看中了叶文达,与之结下连理,育有宗子叶景飞,四女儿叶雨娴,和季子叶宗祺。
他酒量很好,决然没有喝几杯就头晕的状况——今儿是如何回事?叶宗祺本身也不明白。一旁的司机叶玄见他有些打跌,赶快对随行的叶生说道:“快去扶着些公子爷!”
叶宗祺见他这副模样,顿住脚步叉腰发问道:“诚恳说!不然我转头就走了!”
无可何如的五公子只好怏怏跟在他前面,一副新死了爹的悲惨模样。
洗漱换衣,叶宗祺挑了帘进了母亲刘凤娟的房间——这里的安插古色古香,头顶还镶着黄梨木的雕花飞罩,统统的陈列都是红木的,仿佛让人穿越到了清末期间。只是家里已装了电灯,明晃晃的叫人一下子回归实在,榻上刘凤娟和谢灵欢并肩坐着看一本电影杂志,封面是电影皇后胡蝶,巧笑明眸,一副雍容的贵妇模样。
“嘿!你个混小子敢威胁我了?信不信我……”叶宗祺提起拳头就要打,可又看着叶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无可何如地说道,“好吧好吧,那我总得归去洗个脸吧?光是母亲就罢了,谢蜜斯也在,总不能这副醉酒的尊荣吧?”叶宗祺只能想到这类缓兵之计。
天气渐晚,叶家大宅已经掌了灯。
“甚么!?谢灵欢也在?这么晚了她来干甚么?刚才她不还在向家么!”叶宗祺一听谢灵欢也在,立时一个头变两个大,更是调回身子就要逃命,“好了好了,我可不去了!你……你就跟母亲说,说我头疼,头晕,不对!就说我浑身都疼,疼得走不动道儿,我得回屋睡觉去!”娘地,还阴魂不散没完没了了!叶宗祺盘算了主张要逃,叶福差点就没追上!
叶福只知话说的太多露了马脚,忙杜口不答了。
叶宗祺刚从自家汽车走下来,经过晚风一吹,竟有些晕晕乎乎的感受。
“哦,是母亲大人找我啊。”叶宗祺拢了拢心神,摆脱了叶生的臂膀,手作五指趴了趴头发,对叶福说道,“前面带路吧,我去母亲那边看看。”
叶宗祺见他愈发殷勤,便是生了疑道:“叶福,你今儿话多了些,诚恳说,除了母亲,另有谁?”
向牧云的孙子向易硕办丧事,泠川城乃至全部江南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了。叶宗祺这些年一向替父亲叶文达打理镖局买卖,在吵嘴两道还算吃得开,这些应酬天然是躲不开的。更何况此次向易硕在东北给胡子劫了去,又是叶宗祺走得肉镖将他救了返来,人们更是几次对他敬酒,不谨慎便是多吃了几杯。
“公子爷您不消焦急,夫人早就备好了热水帕子和洁净衣裳,您畴昔换上就行!”叶福还是那副厚脸皮的模样,就差饭托布托似的上去拉扯叶宗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