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好纸以后,周晓斌就立即回黉舍,找了一间没有熟人的课堂,坐在一个角落里就开端写文章,题目他在路上骑车时早就考虑好了,“也谈实事求是――贫困掉队不是社会主义”,这个题目放在三十年后底子是再浅显不过的共鸣,但放在现在却绝对是石破天惊。
周晓斌就等着待会儿回寝室的时候用宿舍里的那瓶胶水把邮票贴上,然后趁着明天下午每课,去一趟城里,把信塞进某个不起眼的邮箱里就行了。这件事他不筹办奉告其别人,毕竟风险太大,即便是文章里他用的也都是化名,并且特地躲避了与家里有关的环境,免得被查出来,他感觉做到这个境地应当能够万无一失了。归正他但愿被存眷的是这封信的内容,而不是这封信的作者。
既然筹办给报社投稿,纸、笔和信封必定会用到的,笔的题目不大,归正都是用钢笔写的,不过就是用蓝墨水还是黑墨水罢了。纸和信封就要重视了,周晓斌在家里用的都是父亲带返来的稿纸,页眉上根基都有交际部的字样,而他在黉舍里用的纸又多数带有北大的印记,万一到时候出了甚么题目,很轻易被故意人顺藤摸瓜。因而他决定先去一趟王府井的新华书店,那边卖的纸是市道上通用的白纸,并且每天的销量都很大,即便想查也无从查起。
“小时候,每当我穿戴姐姐的或者哥哥的改小的旧衣服时,我老是想,如果每天都有一件新衣服该多好,成果我妈说当时本钱主义才有的腐朽糊口;每当我家早餐又吃棒子面粥的时候,我老是想,如果每天都能吃大鱼大肉该多好啊,成果我妈又说那是本钱主义才有的腐朽糊口;厥后上学了,当我每天做着拥堵的26路公交车去黉舍,我又想,如果哪一天我也能开着小汽车住着花圃洋房那该多好啊,成果我妈妈还是说那是本钱主义的腐朽糊口。
……
“你们先走吧,我另有点事!”
“哪能啊,下午没事,去课堂看了一会儿书!”周晓斌把书包放在床头的内侧答道。
等周晓斌回寝室的时候,其他几小我刚好都在,王洪军问道:“你不会刚从家里返来吧?”
这时有些开端懂事的我不由后怕,为甚么我想要的都是本钱主义的腐朽糊口,莫非我已经被本钱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了?我开端深思,成果我发明我心中还是是装着毛主席的,还是是酷爱共产党、酷爱社会主义的,这让我光荣不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