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。”
“你不消否定，李嬷嬷已经同我说了，当年我爹娘的马车，是被你动了手脚，若不是你，我爹娘也不会车毁人亡！甚么都别说了，你跟我去官府吧。”
“嬷嬷，我们即将分开这里了，下午你陪我去我爹娘坟上上柱香吧。”
因很将近分开此处，穆霖去了一趟祖屋。
听到这里，穆瑾欢心中已是凉了大半。
穆瑾欢没再说甚么。
藏在一旁的沈之立即走了出来。
离出发去上京不过另有一日。她必须赶在解缆之前撤除这个毒瘤。
叶蓉在午餐前赶了返来，听闻穆瑾欢要去上坟，立即表示也要去。穆瑾欢只道想伶仃跟父母说说话，叶蓉就没再对峙。
她所晓得的，李嬷嬷此生的主子，唯有父母。何况那人也曾在府中做事，该当差不离。谋财害主？莫非当年的事情并非不测？
穆瑾欢到家中时，李嬷嬷正在筹办午餐。她缓慢地进了房中，卸了妆又换回本身的衣服，这才走到厨房。
摆布近旁无人，李嬷嬷的声音带了些哭腔，在那人身上垂了两拳，喊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你为甚么就不能放过我！”
敢情是被人要债要风俗了。
穆瑾欢思虑半晌，去了新乡的衙门。
李嬷嬷手一抖，手里拎的东西散落了一地，她仓猝蹲下去拣，穆瑾欢道：“嬷嬷，你如何了？”
朱来福显见得是刚喝过酒，又被穆瑾欢一激，情感冲动，走得缓慢。
内里砰的一声，像是有东西掉落在地。
穆瑾欢提着裙角快步跟着，好歹在朱来福走到穆家院墙外时赶到了。见朱来福停在了院门口，他们顿了一顿，等朱来福排闼而入，这才走上前，停在了门外。
穆瑾欢眼眶俄然一红，声音里也带了哭腔，“娘，我昨晚梦到你了，你说你死得好冤，娘，你在那边是不是过得不好？”
半晌以后，朱来福从内里走出来，脸上的镇静之色在看清门外只要穆瑾欢一人时沉着下来。
当年他们连人带车翻下了山崖，穆霖派人找了好久，才将两人残破不堪的尸身找了返来，合葬在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