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歌府的一名伴计认出了画像,她恰是歌中道的嫡女,名为歌细黛。”即便熙华只是悄悄的站着,也魔魅至极,“她的母亲,也就是鄂国的公主,已离府多日,不知去处。”
“应当是碧湖山庄的少庄主宁潜。”
在何园寻了不久,便寻到了景世开,他单独一人依在亭廊,悠然得意的挥着扇。
娘便去问爹,得知他是当朝的五皇子,无法直言回绝道:‘你爹不答应你嫁给他。’
景荣的春秋也只比景世开大四岁。
“那可真是奇怪,他从不管闲事的。”
熟谙的声音,熟谙的人。
在正堂外,她偷听到他的提婚,道:‘我方才在花圃中见到贵府大蜜斯,不由情动,愿迎娶为王妃,还请歌大人首肯。’
她闻着他的侵入肌骨的华凉奇香,任由他的迷蒙庞杂的呼吸落在她的前额,温温的。
歌细黛读不懂他的眼神,因为她从没有被那种眼神看过。她只是发明有甚么东西悄悄的落在了心头,便条件反射的浅笑,浅笑得很风雅。然后,渐渐的天然的收回目光,转头,持续向前走。
原觉得叶姨还会问及太子殿下的事,没有,叶姨说完后,便走出了院。
“是因为她。”景玄默对那天的景象都影象犹新,也记着了是谁想杀他。
为何太子殿下与五皇子都来到了闲清王府?
歌中道不肯歌细黛嫁入皇室,因为他的职责很敏感――保护皇上,若与皇室中的成员结姻,恐会滋肇事端。
“是。”
景玄默的猜想不假。多年前,皇上设席,他看到过歌中道的夫人仓氏。就在花圃间碰到歌细黛时,只觉她眉宇之间的有仓氏的风味,便命熙华派人去查探。
上一世里,景世开就是这般年事时,去了一次歌府。
“蜂窝?”景世开的眼睛亮了,赶紧朝树上张望着。
在歌府的花圃,歌细黛相逢了他,看到他站在雾中的竹林,轻摇折扇。他笑得很暖很柔,端倪清雅,漂亮得脱俗。她偷偷的跟在他前面看,看他与爹下棋,看他出口成章的赋诗,看他兴趣勃勃的说着茶道,看他言谈举止间的儒雅崇高,她情不自禁的心动了。
三年了,景荣也该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