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闻上前一步,尽是哀思之色的禀道:“大皇子永泽王于如厕中被杀,死前蒙受非人折磨,血竭而亡。”
景盛帝与恭王景奇天不愧是父子,扔一样的烫手山芋。景玄默微微躬身,推让了: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儿臣始终恪守成宪,望父皇成全。”
许闻带着一副看好戏的镇静表情,如果太子无伤,这出戏就更出色绝伦。
刑部尚书许闻自是跟恭王景奇天一心,凭景奇天的暴烈,如果要嫁祸,必会嫁祸授予他有异心使他当众尴尬的六皇子或四皇子,此时,却剑指太子殿下,明显是受高人教唆。
旁观的许闻听得都背脊凉飕飕,如果心机本质不好的,早已被天子的气势压垮了。
景盛帝沉默了半晌,冷硬的威声道:“胆敢杀伤朕的儿子,不管是谁,必凌迟正法!”
天子老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雷鸣电闪,顷刻便贯穿听者的神经,死也淡忘不了。他的风格向来狠辣勇敢,从不柔嫩寡断。想不到,碰到了比他还狠辣的人。他的话一搁下,便稳如山,毫不摆荡。
景盛帝慑人的煞气垂垂的敛了去,沉吟道:“你将遇刺颠末说给朕听。”
“是同一名刺客所为?”景盛帝目光锋利的逼视着景玄默。
“你的伤势不宜拖早退也不宜检察?”景盛帝的眼神冷冽逼人,他已得知景玄默成心埋没伤势。刑部的人凌晨去了太子府,以案情为由要验景玄默的伤,景玄默只是示了所穿的血衣。太子此举很耐人寻味,不免有人猜想,太子受伤只是噱头。
“儿臣不知,儿臣的伤势不宜拖迟,先行回了府。”景玄默仿佛不晓得天子老子的几句发问,是在将他当疑犯般拷审,答复时仍然安闲平静。
景盛帝斜睨着景玄默,沉吟道:“好一个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昨日,监察御史上书弹劾七名官员一事,你执掌都察院,有何见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