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细黛浅笑着信手接过册子,便翻开了第一页。
“是,臣妾自幼喜好绘作服饰。”安贵妃见她目不转睛的赏识,心中有了些底气。
目光一转,便见一个约摸二十岁的年青女子急步迎来。歌细黛见那女子身着一袭华锦宫袍,端倪间神采飞扬,有江南水乡的婉约书卷气质。她法度不疾不徐,由那女子相迎。
歌细黛拧眉,不免想到,徐知达皇后是用心让她与安贵妃伶仃相处的,借机保举一款喜袍?这都是她玩过的手腕好么。既然如此,那就顺水推舟,看看是打着甚么快意算盘,便说:“那好,宣尚衣司掌事。”
安贵妃见她看得出了神,轻语:“这款是臣妾最新所绘,是大婚时新娘的喜袍。”
她不由笑了笑,不管在那边,她这辈子都要活得精美一些。
当歌细黛站在安佑宫外,看着那熟谙的‘安佑宫’匾额时,她还是能想到曾经的本身就是在这里寂灭的。恍若隔世。
歌细黛想了想,道:“我倒是喜好,如此独一无二的喜袍,我若能大婚之日穿上,”她瞧到安贵妃散着难掩镇静的眼神,因而,肯定的道:“此款衣裳赠我如何?”
不成否定,安贵妃有极高的审美,这一幅幅的服饰画作,都精丽绝逸、细致流利。特别是那些服饰,都栩栩如生,美不堪收。未曾想,后宫当中,竟有如此高深的巧手。
歌细黛笑而不语,只是颌了颌首。即来之则安之,那就先等一等。
歌细黛闻言,并未理睬,颇像经心的在赏识木雕画作。
安贵妃顺势道:“这幅很幸运的获得皇后娘娘的喜好,便由尚衣司裁制成形。”
安贵妃起家侧立于旁,含笑着低眉敛颌,姿势非常恭谨。
真是过于孔殷,歌细黛抿嘴笑了笑,安贵妃啊,你太急功近利了会暴露马脚的,要沉着一些,最好能推委一番,你来我往的来个三个回合,才同意。不由,歌细黛仿佛迫不及待的模样,又有些游移的道:“宣尚衣司进安佑宫仿佛不当?”
安贵妃?依她太子妃殿下的身份,除了皇后,后宫里的妃嫔都需求向她施礼问好的。歌细黛笑了笑,将手一滑,平和的道:“请起。”
安贵妃松了口气,发自肺腑的欢乐,有些小羞怯的确认道: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