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曲柔不知该如何窜改,羞红了脸,只能假装没瞥见这些目光,悄悄用帕子替谢云霜擦去脸上的水珠,一副慈爱心疼的模样。
不管是出于攀附权贵的心机,亦或是薛浅常日里的为人,世人都会觉着薛浅更可托些。
既然如此,那她就把谢云霜杀了与她的那真正的嫡母一同作伴便是!
一时候,世人的目光便投向了南曲柔,目光或是轻视嫌弃,或是不屑一顾,猜想谢明珠此举是受了南曲柔的唆使,母女二人一样蛇蝎心肠。
“甚么不谨慎,方才我但是看得真逼真切的,她那手就放在你腰上,猛地一送,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你就已经下水了。”薛浅很冲动地拿程兰县主做了树模,部下毫不包涵,狠狠地推了程兰一把,引得程兰县主柳眉紧蹙,但碍于世人在场不好落薛浅的面子,这才没有发作。
可谢明珠的话也不是毫无用处,起码,让薛浅抓住了把柄。
有了程兰的推波助澜,谢明珠谗谄嫡姐一事,算是板上钉钉了。
实在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,公主岂会不知,不过是懒得出来理这场闹剧罢了,加上程兰如此,公主又是个疼女儿的主,天然不好出来灭了程兰县主的威风。
薛浅此话一出,人声喧闹,薛浅此话的潜伏意义,便是谢夫人在外人面前假装母女情深,归去却关起门来逼迫谢云霜了。
程兰这一句,既贬低了南曲温和谢明珠,又不会惹怒谢家,可谓是说得非常得当完美。
谢云霜嘴角出现了一个讽刺的笑意,随后幽幽地看着她,如同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怨鬼,让南曲柔心中一颤,声音悄悄的,“凭甚么呢?”
南曲温和谢明珠,被薛浅和程兰县主的双簧唱的,也不知如何辩白了。
凭甚么她们害她的时候她就得忍着埋在内心,现在薛浅诬告谢明珠,南曲柔有力挽回,便要她为谢明珠摆脱?天底下哪有如许便宜的事情?
“我本觉得谢侯府家教周到,能养出云霜如许聪明风雅的女子,也不晓得是不是生母的题目,到底是后妻生的,谢明珠还是上不了台面。”此话天然是由程兰县主说的,程兰县主是都城里出了名的毒舌,天然是甚么话都敢说,脸皮薄的薛浅固然想说却还是不敢。
谢云霜和薛浅两人跟唱双簧似的,一句接上一句,好不热烈。
寥寥几句话,便毁了谢明珠多年的尽力化为灰烬,谢云霜面上焦仓猝乱,可内心早已乐开了花,她还在愁拿甚么来由毁了谢明珠的名声呢!薛浅和程兰县主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大的忙!
“谢云霜!”南曲柔恨得牙咬得紧紧的,压抑着肝火说道。
殊不知,谢云霜恰好是要如许的反应,赛过南曲温和谢明珠内心最后一根稻草。
谢云霜还没有说完,薛浅便抢过来讲道,“没事,云霜,有我在,定不会让你受了委曲去,你常日里受的委曲还不敷吗?”
全都是因为谢云霜和她那卑贱的母亲,人都死了这么久了,竟还如许折磨她母亲,就连她的女儿谢云霜,也是到处碍她的路。
谢云霜只觉着南曲柔抱着她的手力道减轻了很多,此时统统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薛浅和谢明珠,天然是无人重视谢云霜这边。
薛夫人一贯暖和待人,家教松散,此时能让她如许刻薄刻薄,便是谢明珠,真的不懂端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