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气已晚,早就过了晚膳时候,段家一家人忙了整整一天,都还没有效吃食,李氏安排了一桌宴席,接待张延齐和周成易,感激他们在关头时候脱手相救。
“段大人客气了,告别。”
见周成易走了,段瑶也松了口气,转头问肖承启道:“你如何来了?”
“差一些么?”周成易提步往凉亭走,“给我看看。”
老太太张氏听他这么说,笑着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安排下人带你去花圃逛逛吧。”
很快下人就把周成易带到了荷花池边,荷花池里的荷花公然已经开了,连缀不竭的绿色荷叶里异化着红色的荷花,轻波泛动,连缀起伏,风景美不堪收。
这时有个声音插了出去,“瑶儿。”
段禀文应了一声“好”,对两人再行了一礼,目送他们分开。
周成易把手里的荷包丢回装针线等物的兜里,假装咳嗽一声,对段瑶道:“我另有事前走了,别忘了你承诺我的东西。”
“她没说。”肖承启摇点头,“但看模样挺急的,以是我来会专门跑过来叫你。”催促道:“你从速畴昔看看。”
周成易笑了一笑,“那,世子请便,我就出来了。”说完哈哈一笑,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柳青山,回身一挥袖子,大步就朝台阶上走去,留下一脸草泥马神采的柳青山恨得牙痒痒。
话音刚落,却听到妙言惊呼了一声,“哎呀,三蜜斯,你这里线的色彩用错了。”
但是周成易要荷包倒是分歧的。先前她承诺会绣荷包送给肖承启美满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上辈子两人也订过婚, 她不想让肖承启有遗憾, 才会绣荷包送给他满足他的欲望。
但是等柳青山带了段府,却被看门的下人挡在了门外,一句话就回绝了,“我家老妇人说了,不见。”
肖承启看了看他分开的背影,又看一看他刚才站着的处所,中间的凳子上放着一个兜子,内里除了放着针线,还放着一个绣了一半的荷包,恰是刚才周成易手上拿过的阿谁荷包,而阿谁荷包跟他身上戴的阿谁极其类似。
柳青山内心有气,阴阳怪气隧道:“太子太师府门槛太高,鄙人一个落魄世子,人家看不上。”
“喂,我说错了吗?你跑甚么跑啊?”张延齐也打马追上前去。
面对周成易那似笑非笑又透着一丝严厉和威压的脸,段瑶模糊有一种感受,她如勇敢答不肯意的话,周成易铁定会跟她翻脸,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声音在催促她从速承诺,从速承诺,迟了就费事了。
周成易已经大步进了凉亭,捡起丢在兜里的荷包,翻来覆去地看了看,举起来递向段瑶道:“这就是你给我绣的荷包?”
因着段雁鸿抱病,段禀文就替他向朝廷告了假,段雁鸿身为太子太师,很受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的依仗和信赖,现在他生了病,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也不能没有表示,景熙帝和太子周成康前后送了很多礼品到段家,特别是太子周成康还专门请了太病院的太医来给段雁鸿看诊,以示他对段雁鸿乃至段家的看重。
丫环领着周成易进了屋,他上前彬彬有礼隧道:“拜见老太太,我来找张延齐说些事,他还在给段大人针灸么?”
周成易收了收心神,把先前脑海里的那些污污的画面先抛到一边,转头道:“我的荷包绣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