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成易道:“实在我前次来段府,就见花圃荷花池里的荷花已经结了花苞,想来这几日已经盛开了。想想那“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景色,就比王府花圃的风景不晓得好了多少。”他王府里的池子没有栽荷花,只为了一些锦鲤,偶尔就在池边钓垂钓还不错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周成易握紧了手中的荷包,“没几天时候了。”很快就能拿到荷包了。
凉亭里,段瑶提动手里的荷包,似遭到惊吓普通抖了抖,“妙言,你说这该如何办啊?”
此时天气已晚,早就过了晚膳时候,段家一家人忙了整整一天,都还没有效吃食,李氏安排了一桌宴席,接待张延齐和周成易,感激他们在关头时候脱手相救。
周成易和缓了一下语气,“你头上的伤,一会儿让张延齐看看,女人家千万别留下疤才好。”
“拜见肃王。”
现下段雁鸿生了病,因着上一回挟持段瑶的事情还没有处理,柳青山本是不筹算去段家的,但是安国公和二皇子都表示他带些礼品上门,也能借此机遇跟段家修复一下干系,他能拗得过安国公,拗不过二皇子的意义,只能带了些贵重的药材到段府拜见。
周成易抬手止了她的话,只问她,“你愿不肯意吧?”
但是周成易要荷包倒是分歧的。先前她承诺会绣荷包送给肖承启美满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上辈子两人也订过婚, 她不想让肖承启有遗憾, 才会绣荷包送给他满足他的欲望。
妙言哄着她道:“那……要不我帮你绣吧?”
放下酒杯,周成易不再喝酒,只时不时瞟一眼屏风那边,听到那些低低的说话声,轻柔的细细的嗓音,像风一样吹过树梢,又拂过他的耳膜,如有羽毛在他的耳廓上扫了扫,他的耳朵禁不住动了一动,只感觉那声音真是好听,比最美好舒缓的钢琴曲还要叫人迷醉。
妙言赶紧指给她看,段瑶辩了辩两种线的色彩,才认识到她绣错了线,难过地呜呼一声,扑到妙言怀里大哭,“妙言,救我!”
“她没说。”肖承启摇点头,“但看模样挺急的,以是我来会专门跑过来叫你。”催促道:“你从速畴昔看看。”
福字荷包?段瑶的脑筋里俄然闪过一道光,像是有甚么东西在脑海深处将要呼之欲出,她想要抓住没有能捕获到首要的那一点,下认识地昂首看向周成易,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甚么,但是很可惜,他已经转过身去,往中间走开了。
段瑶手里拿着针线,头也没抬道:“早点儿绣完也好早点完事啊。”
这日也是一样,周成易进了段府,因为熟门熟路,下人们都已经风俗了他常常在段家出入,也不消人带了,他直接就去了荣安堂拜见老太太张氏。
段瑶算了算时候,半个月总该是够的,遂点点头道:“半个月是够了。”
周成易微皱了一下眉头,定睛看向来人,认出是段瑶,再想起刚才脑海里那污污的画面,便有些不敢直视她,偏开首去,佯装赏识四周的风景,手抵鄙人巴上轻咳了一声,免了她的礼,“请来吧。”
周成易坐的位置,恰好就对着屏风,模糊能见屏风那边影影绰绰的身影,他竟能从那些身影总辩白出谁是谁,明显没吃两杯酒,那抹美丽的身影却一向在他面前晃,他想他也是中了魔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