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王打量了一下段云琪,转头问崔明,“他是你门徒?”
周成易点头道:“我体味你的难处,不说了,喝酒。”遂又是一大碗酒下肚。
如此一想,段云琪赶紧上前去施礼,“弟子拜见肃王, 拜见师父。”
不一会儿碗拿上来,周成易伸手从段云琪手中拿过酒坛,一人一碗斟满酒,把酒坛往桌上一放,端起满满一大碗酒道:“本日欢畅,我先干为敬。”抬头就喝。
桌上的吃食非常简朴,一碟油酥花生米、一盘卤牛肉、一盘猪耳朵、外加一盘咸鸭蛋,除此以外再无其他,要说有甚么是拿得脱手的,当属那两坛酒香四溢的女儿红了。
段云琪去牵了本身的马儿过来,翻身上马,在马儿顶风快速奔驰中,举起手中的弓箭,只听得“嘭嘭”几声,三支箭分三次射了出去,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飞射向箭靶,本地一声定在靶子上。
不到半个时候,崔徒弟就在农家小院里摆上了一桌,周成易和段云琪随后入坐。
周成易让侍卫去寻了一辆马车,命人把醉酒的段云琪送到车厢里,又让人骑了段云琪的马,一行人就这么回了城。
李氏得了动静,从速叫了人去接段云琪,又让人去告诉段禀文。得了动静的段禀文仓猝赶到大门口,恰好李氏也到了,两人一起上前给周成易施礼。
周成易看了看那副画,认出是出自段瑶的手笔,画上阿谁活泼敬爱的孺子,竟让他感觉有些像段云琪小时候,心下一动,忍不住道:“这画画得实在不错,你这门徒故意了。”
崔徒弟又去看神采泛红的周成易,低声扣问,“王爷,这如何办?”
崔徒弟看到这么一副画,便想起当年段云琪向他肄业时的景象,阿谁时候段云琪也只要七八岁,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面前,双手捧着茶盏举过甚顶,至心实意地拜他为师。
这是一幅《孺子拜师学艺图》,画上的孺子约莫有四五岁,梳着一个冲天辫,虔诚地跪在地上,撅着小屁股向师父施礼,用以表达本身诚恳诚意肄业之心。
周成易非常欢畅,转头叫上站在榆树底下崔徒弟,“崔明,你也来,把你收藏的女儿红拿两坛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他还能说甚么,崔徒弟只好闭了嘴。
“你先射吧。”周成易抬手指向远处的靶子。
“云琪,云琪……”崔徒弟叫了几声段云琪,何如对方半点儿反应也无,只能无法地摇了点头。
周成易嘴角一勾,“承让。”随之放开了手。
卖力看靶子的侍卫上前去看了看,比了三个手势――两支箭射中了靶心,一支射偏了一寸没中。
段禀文看到醉得不省人事的段云琪,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,真想上去一巴掌呼死他,又碍于周成易在场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多谢王爷。”
不是不打动的,哪怕是现在看到这幅画,仍然会内心感慨万千,崔徒弟感喟一声,对段云琪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因而,两人寻了一处空位,相互见了礼,便动起手来。
“不是的,师父, 你看过就晓得了。”段云琪焦急得很, 赶紧把段瑶帮他筹办好的画拿出来,手忙脚乱地把画翻开给他看。
周成易抬手免了他们的礼,命侍卫把醉酒的段云琪从马车上扶下来交给段府下人,“段公子喝醉了,我顺道送他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