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川资够了,咱就能走。”慕容闻言,也认出这是那匪头子的声音。
“住……停止……”匪头子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肚子,一手拿着金刀,用足了力量,对世人吼道:“让……让他们走……”
张三心道:那匪头子还算是个有些见地的人,莫说诸国状况,连魏晋风采也识得,算是个不凡的山野村夫。只是她没记错的话,那兰花指也是个男人,此二人,莫不是有断袖之癖?
匪头子说:“凉、代瘠薄,关中苻秦年年交战,我听闻晋国持续畴前魏朝风骨,民风野蛮,我想我们去那儿,倒能活下来,且不遭人白眼。你感觉呢?”
说着,外边竟传来很多不堪入耳之声。
俄然,那兰花指惊呼一声,问:“孙哥,那明晃晃的,但是河灯?”
“我只想治好你的病,我只是想晓得,你如许不凡的女子,开口说话,会是甚么模样?”
匪头子忙哄道:“你莫怕,他们二人,早吃了我的蒙汗药,现在睡得跟猪一样,无需理他们。”
张三瞪着眼不言语,慕容坐在角落里,闭眼假寐。
慕容对那些人并没甚么好感,只道:“杀。”
慕容道:“埋了吧!”
“当家的……”世人不解,毕竟还是停动手来。见匪头子抬手制止,便也不敢多问,让开一条道来,眼睁睁看着“两端肥羊”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。
慕容道:“无碍。”
陪侍将已擦去血迹的金刀还给公子,慕容看着,一时百味杂陈。陪侍问道:“公子,如何措置?”
“莫非……是冲我们来的?”兰花指看着山下蜿蜒前行的火光,见匪头子不答,哭喊着“妈呀!”落荒而逃。
“火……火把。”匪头子答。
这金刀,是皇族之物,不是他们布衣能持有的。他要把这金刀归还给那公子,他要求他们放山上的弟兄们一条活路。
真的是本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?
兰花指看到匪头子身受重伤,又见到慕容身上有血迹,俄然发了狂普通朝慕容冲畴昔,慕容侧身躲开,那兰花指一头撞到石头上,血流不止。世人看大当家二当家接踵受伤,一时怒向胆边生,拔刀拎剑就要上前将慕容与张三二人置于死地。
“孙哥,你说这一票干完,我们就能远走高飞了吗?”张三听着,认出是那兰花指的声音。
声声入耳,慕容感觉那声音穿骨击髓,让他浑身如蚂蚁啃噬般浑身难受。想他们鲜卑儿郎,驰骋疆场,无人能敌,谁不是铁骨铮铮的男人?现在在大燕的境内,竟有如此感冒败俗的事情,他脸怎能不黑?
两人正说着话,俄然间见山上冲下一人,陪侍定睛一看,恰是那匪头子。一时头皮发麻,命令道:“放箭!”
蒙汗药?
说完,带着张三策马下山去。
那匪头子沉默半晌,道:“旧事休提,现在只需估计你我便可。”紧接着,匪头子接着道,“花儿,你说这一票如果成了,咱去哪儿比较好?”
那匪头子答:“管他们何为!这是在我的地盘上,我想做甚么,还得颠末端他们同意不成?”
“咣”一声巨响,门被踢了开来,匪头子借着月光看着屋内,怒道:“是你们引来的人?”
“那……那是甚么?”兰花指难以置信道。
兰花指叹了口气,道:“你说,如果当初救你娘的银钱够,咱也不至于落到这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