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歌也不含混,直言道:“我自秦地来!”
说完正欲回身却被谢玄一把抓住,说:“不消换!”
王凝之闻言眼中欣喜,说:“这如何过意得去?”
扶桑驮着两人在马场上撒欢地跑了好几圈,谢玄本怀着满腔的肝火无处撒,听着耳边风声吼怒,闻见风中如有若无的女儿香,俄然对这个浑身胡人打扮的女子猎奇起来。
谢玄一惊,想这建康城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他谢玄,原觉得她晓得,却忘了她是胡人。才赶快向劈面拱手一拜,说:“我姓谢,单名‘玄’,字幼度。敢问女人芳名?”
王徵之放下笔,问:“这是谁的曲子?”
鱼歌骑马欲走,谢玄在身后问:“敢问女侠贵姓大名?”
谢玄一听,不由得惊奇道:“秦地?秦晋两军对垒,女人是如何避过两军戍守到了建康城内的?”
一起回到堆栈,裁缝铺也让人把做好的衣物送了过来。鱼歌换洗过后,付了堆栈银子,筹办骑着马一起到会稽去。出了门,又见到阿谁随身佩紫罗兰香囊的男人,男人策顿时前,跟在鱼歌身后。一起过了二十四航,鱼歌策马转头,问:“你跟着我做甚么?”
谢玄面上微红,只辩白道:“我何曾有跟着你?”
谢玄闻声‘虽陌路,愿了解’一句,念及秦地既能有女子说出如许的话来,笑道:“女人才高如此,家姐定然愿与女人了解。”
“公子,这马……就让她如许骑走了?”一旁的马奴跑过来,站在谢玄面前说。 ≧ ≦
王徵之说:“请!”
谢玄不睬她,率先策马走下桥去。身后跟着随行的主子,主子手上牵着鱼歌说“送”他的那匹马。
鱼歌知他玩弄本身,便双手环住在他腰上,谢玄哪碰到过如许胆小的女子,一时僵住。等扶桑回到马场本身的马儿前,谢玄勒马愣住,一跃而下。鱼歌顺势扯下谢玄腰间的香囊。
一曲结束,世人见鱼歌弹唱间动了情,一一敛声屏气。鱼歌笑了笑,说:“不如借着子猷兄这良琴,我再为世人谱一支曲子。”
鱼歌梳洗打扮好,出门来,谢玄站在院子里,不由看得呆了。从未见过如此貌美而又温婉明丽的女子,明眸皓齿,云鬓花颜。仿佛之前她浑身的豪气都化作一汪春水,让人忍不住忘了她是畴前秦阿谁不毛之地来的。
谢玄这才反应过来,对鱼歌说:“阿姊本日出门不在府中,我是来邀你骑马的。”
鱼歌笑,说:“还望谢兄引见!”
出了门,王肃之打趣谢玄道:“如何,要不要不惦记胡地的鱼小妹改而拜倒在我们三女人裙下?”
鱼歌闻声身后的马蹄声,勒马愣住转过身来,看着谢玄牵着那匹老马跟了上来,到了跟前,谢玄把缰绳扔给鱼歌,说:“你的马还你,你身下那匹是我花重金买来的,哪是你这一匹破马就能换的?”
鱼歌上前来,笑着对谢玄说:“走吧!”
谢玄一时红了脸,说:“我带你到街上散散心。三月里的山阴城里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。”鱼歌笑着应了,跟着谢玄出了门。
谢玄不解,这实在不像一个女人家的名字!只讷讷道:“女人在家中,排名第三?”
谢玄笑,说:“那是天然!”
鱼歌看他呆呆的模样,不由得笑出声来,拂开谢玄抓住本身胳膊的手,说:“那我不换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