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歌闻声,还在想着“铜雀春深锁二乔”一句,只见蒲苌扬起马鞭,大声说:“到铜雀台会不会太远了些?”梁怀玉不管,只说:“良驹可日行千里,还怕远不成?”说完也不管,率先奔了出去,蒲苌随后,蒲坚见状,喊了鱼歌一起,四人一前一后直往铜雀台奔去。
蒲苌说:“我还觉得是因为我和怀玉走得近了惹得你不高兴了。”鱼歌沉默,过了会儿边看着如何上山去边渐渐说:“如此说来,我还真有点因为这个活力。”蒲苌在身后说:“要不今后我离她远点?”鱼歌选定了上山的路,说:“无妨,我还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。实在提及来,若非你我有婚约,单是从外人的角度看,你和她那么有默契,倒是极班配的。”说完也不管,策顿时了山。
鱼歌笑答:“我等你来娶我。”说着心神泛动,有些不美意义起来,策马直往山头跑去。
一起苔藓小径,直往山上去,快到山顶时,蒲苌叫住鱼歌,鱼歌问:“甚么事?”蒲苌说上前对她说:“男人三十而立,女子十五及笄。若你愿嫁我,那你及笄以后我便来娶你。”
那新来的女奴过来,闻声鱼歌哑着嗓子,有些哭泣地小声唱着歌,听着心底哀痛,打断了她对她说:“女郎,当歇下了。”鱼歌转过甚来,眼中面上满是泪,女奴惊了一惊,上前来用手帕给她拭泪,鱼歌拉住她的手,问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百里卿鹄带着好几箱书乘上马车分开了邺城。百里卿鹄走后不久,朝臣冉闵向天子石遵进言说:“蒲洪素有野心,且拥兵自重,现在让他镇守关中,只怕秦州、雍州之地难归赵国统统。使蒲洪镇守关中虽是先帝遗言,而现在陛下登基,也应窜改战略,将关中之地收回。”
鱼歌不承情,策马往回走,说:“杀头就杀头,死了一次的人了还怕死第二次?”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。梁怀玉站在原地说:“鱼歌明天是如何了?”蒲苌答:“许是方才我们不等她活力了吧,走吧。”说着,策马跟了上去。归去的路上有一座山,蒲苌见状勒住马,大喊前面走在前面的鱼歌,鱼歌闻声忙停下来,回过身问:“甚么事?”
夜已深,鱼歌半倚雕栏,看着花圃中一起延长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摆。想起之前操琴高歌,心底不由委曲起来,口中喃喃唱到:“如有人兮山之阿,被薜荔兮带女萝。既含睇兮又宜笑,子慕予兮善窈窕。乘赤豹兮从文狸,辛夷车兮结桂旗。被石兰兮带杜衡,折芳馨兮遗所思。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,路险难兮独厥后。表独立兮山之上,云容容兮而鄙人。杳冥冥兮羌昼晦,东风飘兮神灵雨。留灵修兮憺忘归,岁既晏兮孰华予。采三秀兮于山间,石磊磊兮葛蔓蔓。怨公子兮怅忘归,君思我兮不得闲……”想起这《山鬼》是曾经她还不是鱼歌时最喜好的一歌,想起之前阿谁没有界定男儿家该做甚么事女儿家该做甚么事的社会,不由悲从中来。
鱼歌应了,梳洗罢,回了江氏面前,江氏让奶娘把小公子抱下去,拉着鱼歌坐在榻上,对鱼歌说:“你现在也十岁了,每日在作男儿打扮在外边读书遛马,娘虽没甚么贰言,但你本身总该有些女儿家的模样。像你刚才那样,叫别人看了去,岂不是又要被人笑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