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关严峻，加上行军途中慕容令和慕容垂并没有联络，不由得慕容令不信，如何办，是走是留？思前想后，慕容令心想燕国毕竟是祖上心血，父亲必然不忍见它灭亡，决定跟随父亲回到燕国。因而慕容令借打猎为名，重回北燕。
丞相王猛自知慕容垂非寄人篱下之人，迟早必成为苻秦的仇敌，因而劝谏天王撤除慕容垂，以绝后患。对此，苻坚天然分歧意。王猛多次进谏不成，心一横，既然陛下不肯杀慕容垂，那便由臣代庖，制造机遇撤除燕贼。
闻声苻坚如此承诺，慕容垂称谢道：“羇旅之臣，免罪为幸；本邦之荣，非所敢望！”
慕容垂涓滴不敢怠慢，盛宴为王猛践行，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王猛话锋一转，安闲道：“今当远别，何故赠我？使我睹物思人。”
慕容令持续带领被贬谪戍守沙城的士卒东进，攻击威德城，杀掉了城郎慕容仓，占有沙城，以后摆设兵力，派人征召驻扎在东西各处的守兵，筹办攻击龙城。镇守龙城的是镇东将军勃海王慕容亮，此时他对于慕容令背叛的动静涓滴不知，慕容令如果占据龙城，北燕将面对两面夹攻。
得知慕容垂投奔的动静，苻秦天王苻果断定效仿“曹操跣足迎许攸”之典故，亲身到郊野相迎，对前来的慕容垂说：“天生贤杰，必相与共成大功，此天然之数也。要当与卿共定天下，胜利岱宗，然後还卿本邦，世封幽州，使卿去国不失为子之孝，归朕不出事君之忠，不亦美乎！”
得知慕容垂被迫弃燕奔秦。王猛以为慕容垂不是可驯之物，不如尽早除之。苻坚则以为为了争夺天下，必须延揽豪杰，不但未杀慕容垂，反而成心任命他为冠军将军，封宾徒侯。
本来，枋头之战，北燕大败东晋，北燕慕容氏制止了退回龙城的运气，吴王慕容垂在这场战役中力挽狂澜，威名远扬，加上太傅慕容恪临终之时对慕容垂的极力保举，让当时魁首群臣的太傅慕容评对慕容垂又忌又恨。
逃回燕国的慕容令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，回到燕国以后，燕国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二次叛徒当然心存芥蒂，放逐到了悠远的沙城。回到燕国的慕容令也是一脸懵，沉着下来以后，慕容令暗害起兵背叛，呼应王猛。
动静传到北燕皇城，九歌鼓琴为慕容令送别。慕容清河夙来觉得九歌与段清河、慕容令三人私交甚笃，现在慕容令身故，却见九歌面上没有一丝一毫伤怀，只感觉少师真乃冷血之人，因而朝九歌问道：“少师，若他日身故之人是清河，少师是否会为清河之死垂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