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结束,羊氏女在旁说:“谢公子,不日我将回还泰山,近些年多谢公子照拂。”
羊氏女愣了愣,笑着问:“谢公子找我做甚么?”
东晋,山阴城,受伤在家的谢玄在乐舞坊喝着酒,听着羊氏女操琴,半醉不醉,心底郁结。
谢玄哂笑一声道:“这有何难。”山阴城谁不晓得他谢玄最擅垂钓。谢玄却不知一尺长的泰山赤鳞鱼并不常见。
谢玄听到动静,仓猝从泰山郡赶回山阴城,跑去见谢安,一见便跪在谢安面前,忏悔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叔父不必为了我违逆初心。”
邹蓉看着谢玄,问:“我几时说过我姓羊了?”
山阴城中,桓温以谢玄违背军令为由,邀谢安入幕中做司马,便不究查谢玄违背军令之罪。谢安隐居多年,申明在外,向来都晓得终有一日要踏入宦途,因而承诺了桓温要求,决定起于东山,今后入仕。
谢玄闻言翻身坐起,问:“你要归去了吗?若我去泰山,该如何找你?”
羊氏女分开山阴城之时,有人送来一大捧花,陪侍女奴笑道:“也不知是谁家公子送来的?”
谢玄闻言也愣了愣,说:“我父亲在时,曾留信给叔父,说给我在泰山郡议了门婚事,我终归要到泰山去一趟。今后你出嫁,你我了解一场,天然也要去讨杯喜酒喝,如何就不能去找你了,还是羊女人不肯尽地主之谊,没把我谢玄当朋友?”
谢玄佯装活力,看着她道:“那我就娶你姐姐,让你叫我姐夫,你愿不肯意。”
谢玄收下玉珏,心底有些酸涩,强颜欢笑道:“还是你们江湖人花腔多。”说着,又躺回地毯上持续喝酒。
邹蓉杏目圆睁,朝他说:“我喜好吃鱼,你去为我钓一条一尺长的泰山赤鳞鱼来,我就嫁给你。”
半月以后,谢玄随族中长辈前去泰山郡,在邹家,谢玄心底念着在马车上看到的半山琴舍,正要分开时,攥在手心的那半只玉珏掉了出来,邹家主君见到,问谢玄道:“不知谢公子此物从何而来?”
谢玄见邹家主君认得这东西,没由来有些心慌,道:“一老友相赠。”
邹蓉哼了一声要走,谢玄在旁问道:“你说,如何才气娶你?”
谢玄看着她道:“你不是说你是羊氏女吗?”
谢玄闻言惊了又惊,有些不敢信赖隧道:“伯父是说,阿蓉是您的女儿?”
羊氏女闻言脸有些红,向来没想过这些,便说:“既然公子说了,待公子到泰山之时,阿蓉必然尽地主之谊。”说着,顿了顿,有些怯怯地问道:“阿蓉说句不当说的话,公子心中有人,此时议亲,会不会对那女人太不公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