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回道:“回老夫人,二老爷在外书房会客。”
钱老夫人回到府里,问道:“二老爷在府里还是外出了?”
“老夫人这比方太得当了!不过呀,别人这么大伯府,那边在乎这点银子!”张太太边笑边说道。
钱老夫人点点头,赵家的事,她是晓得的。
张太太昂首看着钱老夫人,非常坦诚的敬佩道:“老夫人,您老真是阅人无数,这份见地不得了,一语道出本相,说一针见血也不为过。长辈至心佩服。”
钱老夫人拍拍张太太的手,“你呀,内心明镜似的。唉!提及来,那人呀,也就是看着夺目!”
而群芳的技术,那是家传下来的,我家老爷中进士那年,我家老太爷就拿收藏了多年的湖洲赵家酒和我家老爷喝。
赵家世代经商,凭着和李家的干系,拿了很多修善基建的事。
“母亲,钱锦明天的笈笄很热烈吧?”李树明刚跨进院子,便体贴的问道。
李树明走到母切身边,伸手扶着母亲的胳膊,母子二人一起回到暖阁,钱老夫人坐到软榻上,李树明坐到下首的锦凳上。
下人当即上前倒上茶,然后退下去。
李树明点点头,“嗯,赵世祥过来谈些买卖上的事。”
钱老夫人叮咛道:“等二老爷闲下来了,让他来见我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直到用过午餐,钱老夫人才告别回府。
钱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问道:“有客人上门?”
钱老夫人回身看向儿子,笑着点头道:“嗯,蛮热烈的。树明过来了,屋里坐吧。”
钱老夫人叹口气道:“这些年,振天一家过得不轻易。现在从府里分出来了,群芳能做些挣银的谋生,也是功德儿。以往这几家,想帮他都不晓得如何伸手,现现在如许好。”
事过几十年了,那天振天给我家老爷送酒过来,我家老爷才喝一口,就说着名来。”
李树明一愣,惊奇的看向母亲,“哦,当真?不是说是白家大房的吗?”
张太太点头道:“嗯。”
两人长叹短叹的聊了一会,虽没有提名道姓,两人却心领神会。
“明天在锦儿的笈笄礼上,我和吴知县家的张太太坐在一起,从张太太那儿得知,正街的和泉酒家卖的酒是振天家赵氏酿的。”
申初,李树明送走赵世祥,获得下人的通传,回身直接去了后院。
钱老夫人嗤笑道:“不在乎?谈笑的吧?指缝里落千儿八百的出来,都要让仆人长随抢归去,我看了,还是在乎得紧。”
钱老夫人午休起来,正在院子里看婆子服侍一株木槿。
张太太极附和,伸手握着钱老夫人的手说道,“嗯,老夫人说的是呀,到那里买酒都花银子。
钱老夫人摇点头,“白振清在白家私塾里做了这么多年的先生,何时传闻他懂烧锅之术?“
钱老夫人愣了一下,随即感慨道:“明显是座金山,恰好被人嫌弃得如泥沙。”
钱老夫人惊诧的看着张太太,继而说道:“你是说,群芳酿的酒是多年前驰名的湖洲赵家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