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左券?”慕之召挑眉喝问。
却听翠罗哭道:“管事,不是如许的。罗姨娘压根儿没有身!”
“你既然晓得,就早该站出来讲明!”慕之召冷着脸,用许管事的标准口气说教:“现在罗姨娘是慕家的掌家人,说话做事一点也容不得草率,不然被有些人钻了空子,对慕家来讲就是丧失。此次只是戋戋十万两,如果下次是一百万两银子呢?慕家也要还是赔付的话,只怕慕家早就被人掏空了!”
她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,将正厅里的慕家诸人和前来围观的百姓惊呆了。众所周知,罗姨娘恰是因为坏了慕之召的孩子,又被正室夫人肖氏毒害,才导致孩子小产,慕之召心胸惭愧,搀扶了罗姨娘做了平妻。可现在,罗姨娘的丫头作证说,罗姨娘底子没有身!可如果如许一来,慕夫人毒害姨娘的事情又是从何提及?梅姨娘到底给罗姨娘出了甚么好主张?
她心中有肝火,又对慕云歌惊骇万分,一心只求奉迎慕云歌,从而留在慕家分得一份慕之召的产业就受用不尽,那里肯等闲就范!
“我最悔怨的事情,就是听了你们的大话。”罗姨娘讨厌地皱眉,若不是信了她们,现在她仍然是慕家最受宠嬖的姨娘,吃穿用度无一不羡煞旁人,哪像现在,连个丫头都不如。她摆摆手,懒得再看周家人,头也不抬地说:“云罗,给我把这些人都送出去!”
想来,这个其别人,就是面前这个虎视眈眈的周家人了!
罗姨娘也不是傻的,她心中清楚记得跟梅姨娘定左券的时候写的是一万两,周家这清楚是欺诈!
周邦彦听到这里,不由捋着胡子浅笑:“想不到慕家的管事,倒是个明事理的。”
慕云歌听得微微一愣,想不到罗姨娘另有这份急智,先前倒是她藐视了罗姨娘。
如何做呢?
周老太太深深地看她一眼,有些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莫要悔怨。”
一刹时的慌乱以后,罗姨娘反而平静了,她嘲笑道:“周大夫人,你这字据虽是我的手笔,可来源不明,我又向来没签过这份左券,又何谈我欠你银钱十万两?”
一时候,大家都将目光集合在翠罗身上,等着她往下说。
慕之召忍着肝火听完,神采已经乌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