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一边叩首,却用心暴露红肿的半边脸和疏松的头发,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。
许萱听到雅兰将她定位成一个通房丫头,顿时柳眉倒竖,恨不得将雅兰生吞活剥:“你胡说甚么,谁跟你一样是通房丫头,我但是老爷用肩舆抬出去的姨娘,我是姨娘!”
肖氏听了这么半天,也垂垂明白过来,敢情是这两人掐上了。
想起明天白日许萱的各种行动,哪有雅兰常日里善解人意,慕之召就悄悄活力。
“老爷,明天府里又进了新人,除了我见过,其他两个姨娘都还没见过呢,不如晚膳的时候大师聚一下,也好便利姐妹们熟谙熟谙?”肖氏挽着慕之召的手,轻柔地将本身的设法说了出来:“大师都在一个屋檐下,昂首不见低头见的,如果连谁是谁都不晓得,传出去对老爷的名誉也不好。”
是的,肮脏,许萱必定不晓得她的模样落在大师眼里,那里另有常日里的半分娇媚,只剩下狼狈和肮脏。别说是男人看了没有顾恤之意,就是女人看了也想远远避开。
一时之间,临春楼里鸡飞狗跳,只闻声这两人的漫骂声一声高过一声,传到了院子外去。
她垂下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笑意。
他故意经验一下许萱,就让她做个通房丫头算了,可想到许萱肚子里的孩子,还是把头扭向肖氏,沉声说道:“清婉,你看……”只要肖氏开口,给她一个名分,这件事也就算了!
雅兰这个模样实在不幸,又有理有据,让慕之召无话可说。
一看到慕之召,许萱当即跪了下来,哭道:“老爷,萱儿求老爷做主,准予萱儿回家。”
怪不得方才在后院,女儿要特地对老爷说将雅兰安排给了许萱,原是算准了这两人会闹出事儿来。
“好,还是你想得殷勤。”慕之召点了点头,畅快地笑出声来。
他这平生最对劲的事情就是娶到了贤惠仁慈的肖氏,将慕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,也从不与他的妾室们争风妒忌惹他烦忧。
慕之召皱起眉头,眼中讨厌一闪而过,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,还是收敛了肝火问:“如何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