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主仆两人出来了,佩英才轻扯慕云歌的衣袖,低声说:“蜜斯,还要去清风轩吗?”
“多数是不会来了。”沈姨娘的声音有些不稳,淡然愁绪缭绕此中:“老爷跟夫人本来就伉俪伉俪情深,自从前次庆功宴后,更是寸步不离。老爷还怕吵着夫人,又怕夫人见了我内心添堵,将我迁到了离主院较远的清风轩来安设。这下子夫人有了身孕,他为了照顾夫人的情感,只怕会巴不得将我逐出慕家,又怎会来靠近?”
这个时候,爹应当还是在书房,慕云歌想也不想,掉头就走。
“感谢娘!”慕云歌甜甜地笑着搂着肖氏的胳膊,另一手挽住了慕之召:“也感谢爹肯舍得跟云歌分享。”
玉珊闻言,捂着嘴吃吃笑个不断:“这么提及来,还成了夫人的不是了。”
“我哪是跟瑾然学的,明显是瑾然跟我学的!”慕云歌嘟着嘴不满地辩驳:“我是姐姐呀!”
慕之召给她逗乐,虽面含幽怨,嘴角还是禁不住上扬:“你呀你,怎跟瑾然学得一身撒娇的好本领?”
舍得吗?
慕家历经多少风波,两人煎熬了多少心血,终究等来了第二个子嗣!
慕云歌点点头,笑道:“明天要给爹娘诊安然脉,本是筹算回府了再拿药箱,可明天要去送请柬,女儿恐怕返来得太晚,迟误了爹娘歇息,就让佩英来时直接拿着药箱去接我啦。幸亏请柬没迟误,返来也刚巧,爹娘都在,不必多跑两次。”
在一片欢天喜地中,沈姨娘的院子清风轩里是另一番苦楚。
“信得过,信得过!”慕之召已被高兴泯没,连声说着,一步上前将慕云歌挤开了些,本身则去扶着肖氏,谨慎翼翼地打量她的肚子,嘴咧得合不拢,几近笑开了花:“清婉,你别站着,快坐下,快坐下!”
晚些,肖氏有孕的喜信就传遍了慕家,慕之召大喜之下,重赏了全府一应家仆,更是放出话来,待来年肖氏顺利产下麟儿,诸人另有重赏。一时候,慕家上高低下喜不自禁,都对肖氏这个孩子充满了期盼。
慕云歌轻柔笑道:“恭喜爹娘,再过九个月,我们慕家又要添一分子,云歌和瑾然也要多一个弟弟mm了!”
主仆两人这般低声说话,没留意到墙角立着两小我,已把这些都听了出来。
当夜,慕之召亲身去了清风轩,跟沈姨娘密谈了大半个时候才出来。沈姨娘眼圈红红地送他分开,目光中却有轻松高兴之意。
“甚么?!”慕之召和肖氏双双惊呼,一下子都站了起来,相互凝睇几近不敢置信,分歧转头看向她,慕之召抖着嗓子诘问:“你说的但是真的?”
慕云歌含笑点头:“莫非爹还信不过云歌的医术?”
慕之召怎会不知老婆心中所想,情不自禁地搂住了肖氏,顾不得慕云歌也在,和顺地亲吻她的鬓角。
慕之召喝完了汤,又吃了些别的菜,俄然想起一事,抬开端来对慕云歌道:“听玉珊说,你的生辰小宴安排在听风筑里,这几天丫头们都快把听风筑折腾出花来了,现下但是都筹办好了?爹给你的银钱都够用吗,如果不敷,我明日再让许管事给你送些……一年到头就这么一次,可别委曲了。”
慕云歌嘿嘿低笑,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的老鸭汤,不再作声。
“是有些。”肖氏道:“迩来庄子里的管事纷繁来结算,不免劳累些,总感觉吃甚么都没味儿,睡得也不结壮。没甚么大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