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东缓缓站起家来,“帮规当断指,逐出帮会。”
“吴哥这几年在帮里不辞辛苦,接的尽是兄弟们不肯接的脏活,付的是别人十二倍的辛苦,我看这帮主之位非吴哥莫属。”
他粗喘着颤声说完,单膝猛地跪了下去,一条腿颤抖有力地搭在一旁。
赵东转头看向那人,沉声问,“说!你晓得多少?”
淳瘦子呸道,“吴东这狗东西拿甚么网罗你们了?就他?除了那张逼嘴和尽干下三滥的手腕外,哪点配当帮主?我支撑彭哥!”
这男人的坐次是主位下方右手第一名,与那悄悄喝茶地老者正对着。
只见周老先生缓缓站起家来,走到门边将办公室地大门翻开,“沈先生,出去吧。”
葛红玲身宽体胖一头波浪卷发,高大的个头不输八尺大汉,她扭着肥硕地身子踏入房间就是惊叫一声,却不是惊惧。
说罢,他一脚踏上身边椅子,手起刀落,刀尖扎入大腿,由上自下直直穿过!
位于朝西市黄岛区的地下赌场办公室内,长桌两侧此时坐有六七名男人,绝顶的主位现在则是空悬着。
砰!
赵东嘲笑,一把揪住孙洵脖领,抬首看向苏绫。
“诸位静一静!现在较着不是内斗的时候,我们天虎帮在朝西市纵横三十余年,现在被县城来的小崽子都骑到脖子上了!道上多少兄弟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?”一名四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粗声喝止了世人。
三刀,六洞!刀刀对穿而过,算得上道上最为严格地惩戒。
孙洵浑身一颤,“东子哥!我不晓得啊!我甚么都不晓得啊!”
周老先生眯了眯眼,“进献?在场哪一个没为帮派挨过刀,流过血?进过局子?哪一个没为帮派风里来雨里去?要说谁的进献最大,哪个又说得清楚?”
“我看这帮主必须得是对帮派进献最大的,这天虎帮里除了彭哥我谁也不平,要不是彭哥坐这位置我孙玉林第一个分歧意!”
屋子里只剩下苏绫一人,江淮生便于盘古幡中现身出来,“刚才这屋子里都是男人,阳气太旺了些,我都不敢现身。”他偷眼瞟了苏绫一眼。
话到这里,苏绫住了口,垂眸一笑。
说罢,他扬起手腕,咬紧牙关,又是狠狠一刀扎向了大腿!刀尖还是从皮肉穿过,高傲腿下方暴露。
江淮生一怔,愣愣地看向苏绫。
“彭老迈固然为帮主挨过一刀落下残疾,功不成没,但是毕竟身子不健全了,他如果坐上帮主位,外人还道我们天虎帮无人了。”
下方世人均是顿住声音,开端处一名精瘦中年男人便出声道,“彭哥,俗话说家不成一日无主,国不成一日无君,我们帮派也不能一天没有老迈!我记取沈帮主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,如果他有一天去了,就让周老先生主持大局选出新帮主,我们这事拖到现在也该落在实处了吧?”
刀尖扎进脖颈,溅起一串血珠。小五瞪大眸子,身材抽搐了两下,终究没了声气。
苏绫叹了口气,缓缓站起家走到窗边,“从未想过有一日……”
苏绫坐在最火线地办公椅上,抿唇道,“识人不清,引狼入室,帮规如何措置?”
“东子哥!”
彭必源沉着脸点头,“统统都听周老先生安排。”
“把葛大夫叫过来。”赵东接过部下兄弟拿来的手帕,擦拭了一把脸上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