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回事?”杨锐确切挺体贴的。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,82年特别如此,如果碰上甚么了不得的人,该交出膝盖的时候,就没有交出菊花的选项。霍老四恰是光鲜的例子,他如果不巧碰到个心更黑的,交出膝盖再吃花生米都不奇特。
“没见着校长,我是来见见熊科长的。”杨锐非常平静的来到了熊科长面前,肆无顾忌的高低打量。
“齐渊说,我父亲是乡党委书记,不晓得说没说是哪个乡了?”杨锐还是用问句收场。
想到这里,齐渊不由道:“等校长来了,我会叨教措置你们的,都好好的呆着。”
“校长呢?”齐渊劈脸就是一句。
他是有单位的人,熊科长更是官员,乡党委书记,也管不到县教诲局的头上来。
刘珊因为他在耳边说话,两个耳垂都红了起来,偷眼看看杨锐棱角清楚的侧脸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西寨子乡,就在中间。”杨锐指了一下。
“校长为啥听你的?”杨锐表示把喇叭的声音开大一些,让运动员停止曲充满笑容,然后跳下主席台,面劈面的问齐渊。
“我感觉还是要报一下家门的,不然弄拧了,善后更费事。”杨锐拦住了他,奖学金是他筹办的首要一环,可不能献给这头贪婪的生物。
这是个典范的基层官员,酒糟鼻,啤酒肚,双下巴,还不能说肥,但身材在长时候的反动饭局里已经垮掉了。除了走样的身材,熊科长很难留给人好印象,他没有初级官员的眼神和蔼场,也没有大构造的平静和冷傲,有的只是一个基层小人物的思疑,另有随时筹办迸收回来的,属于权力的气愤。
他和杨峰不是一条线上的人,也没有直接的打仗,倒是听过一些不确切的传说,因而问道:“西寨子乡的杨书记,嗯,我是晓得的,见过,不熟……”
齐渊看他的神采,突感不妙。
“小杨啊——”熊科长俄然一个大喘气,笑容都变的亲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