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谢瑶把持后宫,每三日,诸位嫔妃都要来禅心殿请一次安。昨日方才见过诸妃,不知今儿林氏又来做甚么。

谢瑶闻言轻笑一声,缓缓放动手中的茶杯,欣然道:“你我姐妹一同进宫,想不到终有这么一天。”

天子是想借立太子一事,为汉化鼎新斥地一条通畅无阻的门路。

克日天子行动几次,遭到的阻力却很小。众臣只当天子疼惜林氏,不敢禁止,唯恐触及天子底线。毕竟立太子之时,天子已经让步过一次。

林氏声音虽轻柔,却很果断地说:“臣妾本日前来,乃是有求于莲妃娘娘。娘娘若不承诺臣妾,臣妾就长跪不起。”

林淑仪拿了一块放在手里,倒是不尝,只是看着那点心怅惘道:“莲妃娘娘这儿的都是别处没有的好东西,真是叫人好生恋慕。好笑当年宫中大家恋慕臣妾生下皇子,却不知臣妾只是为莲妃娘娘母子铺路的一块垫脚石。”

林淑仪摇点头,“臣妾母子如何能同娘娘比拟?臣妾将死之人,另有甚么说不得的。恐怕皇上心中早已有了主张,娘娘为后之时,便是废太子之日。”

魏南珍怔住,顿时哑口无言。

林氏喃喃道:“但愿吧……不然臣妾的捐躯,岂不是白搭……”

他知谢瑶虽率领后宫,却不好惩罚本身的亲姐姐,天子便亲身下旨,削去谢瑾的封号,将她贬为庶人,发往瑶光寺为尼,与谢瑾宿世的结局一模一样。

十月,更定律令,命谢葭、李冲等人议定轻重,天子亲身执笔书之。

她本觉得谢瑶此时定不会晤本身,必须硬闯才气出来,谁知守在门口的宫女却道:“奴婢给宁芳仪存候。请随奴婢这边走,莲妃娘娘已恭候您多时了。”

谢瑶暖和道:“恂儿这几年来愈发懂事,不似儿时恶劣。想来假以光阴,必成大器。”

魏南珍死死盯着她,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。那冷冰冰的眼神,叫人看着心寒。林氏与谢瑶在她心中孰轻孰重,显而易见。

但有些事情,毕竟是避不开的。林氏身后,好久未曾登门的魏南珍气势汹汹的来到禅心殿,要见谢瑶。

有些话,即便干系再密切,也是不能说的。说出来的奥妙,就再也不是奥妙。因为这世上有一句话,叫做覆水难收。

直到立太子后的第二道圣旨紧接着诏告天下,谢瑶终究明白过来。

林淑仪松了口气,苦笑道:“多谢娘娘成全。”说罢又是一礼,这才在簟秋的搀扶下起家。

流火的气候里,宫人们顶着日头,在院子里粘蝉。谢瑶窝在屋内的美人榻上,舒畅地享用着门口冰山带来的冷风习习,懒意伸展到了四肢百骸,一下都不想转动。

她望着门口,看着林氏低眉扎眼地跟着簟秋入内。施礼之时,林氏竟然行了大礼,对谢瑶叩首叩拜。

谢瑶向来吃软不吃硬,见她这般,又是心软。可一想到林氏与魏南珍密切至此,林氏临走前亦没有把这个奥妙奉告魏南珍,谢瑶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。

诚恳说,谢瑶不想见她。皇上若筹算立大皇子为太子,林氏很有能够会被赐死。提及来,林氏亦是一个无辜的不幸之人。

“这都是娘娘的功绩啊。”林淑仪的语气淡淡的,却不自发的带了一丝讽刺。她用心将大皇子养歪,想要保全本身的性命,却不想谢瑶生生将大皇子掰正。现在的大皇子说不上多聪慧得体,但大抵上也挑不出甚么错处。立他为太子,的确不为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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