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东宫当中,明里暗里早已充满了谢瑶的眼线。不管魏修能耍甚么花腔,都逃不过她的法眼。
许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当天早晨,谢瑶梦到了太子。
苍向明道:“启禀娘娘,本日一早,魏明魏大人便入了宫。当今他正跪在东宫外头,求见太子。”
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数,宫人们早已顾不上除雪。积雪越来越深,入目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,倒是落了个洁净,仿佛方才的刀光血影存亡斗争都只是一场子虚的幻境。
谢瑶摇点头,“睡不着了。你去拿件披风过来,本宫要去看看恒儿和慎儿。”
太子或许没有杀他们之心,可别人就不必然了。
颠末太子这件过后,宫里上高低下的宫人,对皇贵妃的害怕又加深了几分。因为非常较着的,太子此次违逆之举必定会触怒天子,被废是迟早的事情。太子若被废,另有谁能入主东宫呢?不管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,那都是皇贵妃的儿子。
既然谢瑶命令囚禁太子,天然不准他和外界的任何人打仗。魏修能这摆了然是在向谢瑶的旨意挑衅,与此同时,仿佛还在表白另一件事情,就是太子的此次逼宫之举,他全然不知情。
可留着太子,对她和孩子们而言,会不会是一个隐患呢……
映霜模糊猜出她的心机,取出帕子,和顺地擦了擦谢瑶额上的虚汗,柔声道:“这就要看您是想杀太子,还是留着他了。”
谢瑶莲步轻移,悄无声气地来到儿子身边。这里本来是二皇子的房间,三皇子住过来后,因为他睡相过分丢脸,二皇子不肯意与他同床而眠,就叫人把暖炕清出来,铺上柔嫩的被褥,然后把三皇子丢了上去,让他可着情意滚来滚去。
天子归心似箭,日夜兼程,将其他的噜苏之事交给谢琅等人,本身率先赶回都城。
“娘娘?”映霜担忧地望着她,“奴婢奉侍您睡下吧?”
“事情以后,阿瑶派人日夜看管废太子,不准他自裁。魏明魏大人在东宫门口长跪不起,求见太子,宫中宁贵嫔亦一声不吭地跪在禅心殿前。阿瑶不耐烦与他们胶葛,便叫人放了魏修能出来,只不过叫人严格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。”
本日宫变以后,太子一党虽被杀的杀、囚的囚,但为了制止不足党好事,谢瑶还是叫苍向明安排了侍卫排班,将两个皇子守的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