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夜,是该睡了。明儿一早上她还要去存候呢。后宫无后,惠妃又被夺-权,她要去的,是太皇太后的寿安殿。
她身上有种特别的体香,似麝非麝,清幽非常,让他忍不住用鼻子宠溺的蹭了蹭她小巧精美的耳朵,脸颊贴着她的侧脸,几近是贴着她的耳朵,低声道:“你如何这么不乖?”
等她忙活完,天子接太小小的茶杯,并没有急着喝,而是端起来闻了一闻。浓茶还未入喉,就差点被那浓烈的香气呛到。许是为了保持寂静慎重的形象,他强忍着没有打喷嚏,只是悄悄的吸了吸鼻子。
他惦记她是初度,并没有缠绵太久,一次过后便叫人打水擦身。她不喜好叫寺人奉侍,又不让宫女看他,元谦只好亲身给她擦洗。
“病了一场,你瘦了好多。”他生硬的转移话题,柔声道:“一会儿多吃点。”
天子捏了捏她的脸,微沉了脸道:“胡说甚么。”他忙完手中的活计,将白巾放到一边,在她身边躺下,搂着她道:“不难受吗?”
“啊,是吗。”她厚着脸皮道:“我一向都在看皇上,没重视。”
元谦拿起筷子的手一顿,反问道:“如何,有人剥削你的份例?”
内侍局和御膳房的人向来是见风使舵,在天子亲临禅心殿以后,天然是各种好东西都往这儿送。可那之前呢?别说嫔的份例了,送到她这儿的东西,连个朱紫的都不如。
这时,簟秋适时呈现,道是晚膳摆好了,可要摆饭。谢瑶看向天子,见他点头,便应了一声。两人起家去了净房洗手,一前一后的坐在桌前。
谢瑶不喜好让人布菜,太多人在跟前闲逛,眼晕不说,主如果会让人没胃口。只要桌子太长,本身伸手够不到的时候,她才会叫下人布菜。以是她问元谦,“皇上,我们本身吃好不好?让他们都下去。”
谢瑶抬开端,一脸的哭笑不得。因而元谦也哭笑不得了,“如何会想起泡这个?”
谢瑶看的发笑,又不敢笑,怕他感觉没面子,就只是低头憋着,忍笑忍的辛苦。
天子看着那字,心中倒是微苦。他晓得,她连日以来的示好不是因为真的爱他,只是因为,他是天子。可看着那娟秀的笔迹,看似缠绵的情意,还是让他动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