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不免动容,抚摩着她的脸,和顺道:“朕此生只要一个老婆,就是你。”
惠妃一怔,金簪自手中脱落,掉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声响。过了好半天,惠妃才找回本身的声音,“你――你说甚么?”
惠妃正在无聊的逗鸟,她克日心气不顺,就用金簪扎着笼子里的鸟儿玩。惠妃闻声头也不回,不耐烦的道:“如何了?”
勤荣殿的寺人闻声倒是都出去了,只是无人敢动谢瑾。毕竟谢瑾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人。
柳姑姑劝她,“您也别太活力了,惠妃娘娘也是拉不下脸才会出此下策。毕竟她入宫最早,资格最深,谢顺仪又年青打动了些。被她压在头上,惠妃娘娘必定不平。”
天子沉默了一会儿,牵着她的手道:“幸亏没扳连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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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瑶含笑点了点头,不过本日最大的消息却不是出自她的禅心殿,而是勤荣殿和泰安殿,一出又一出,好戏唱的热烈。
魏南珍温声道:“好了,你别放在心上,我也就是说说。现在宫里头盯着你的人多着呢,还是谨慎谨慎为上。”
白日闹了这么一出,太皇太后身心俱疲,傍晚李冲求见都给挡在了门外。
“嗯,谢瑾吧。”谢瑶闷闷的说。
“她呀,一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,才进宫几天,如何能跟您比?”听梅阿谀道:“娘娘是陇西公的嫡出女儿,又进宫这么多年了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如何能因为谢顺仪姓谢,就选了她做皇后呢?您固然不是谢家的女人,但是和太皇太后也很亲呀!”
“是哀家把惠妃宠坏了。”太皇太后长叹一声,“李家祖上是甚么出身,谁不清楚?哀家本来只是想给媛华谋个好出息,谁知竟把她的心养大了,还想用传言逼得哀家立她为后。”
柳姑姑尽量让本身的神采看起来非常天然,“奴婢不知。”
但是还能如何办,之前谢瑶和惠妃起了抵触,李家的人现在还在编排谢瑶。里里外外也不知有多少人看不惯谢瑶得宠。且不提天子尚未亲政,不能做主立后之事,就是他执意立她,此事成了,也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波。
惠妃此时自夸身份贵重,那里还容得下她,大声斥责道:“谢顺仪,你有没有端方,这勤荣殿也是你能乱闯的吗?!”
柳姑姑本来传闻太皇太后思疑是谁挑起的头,还担忧惹火烧身,谁知此事竟令太皇太后与李冲生了间隙,如何能不让她欢畅?可她不敢表示出来,只好压着喜意劝道:“太皇太后就别想那么多了,摆布您压根也没筹算立惠妃,恰好趁机敲打敲打李家,免得将来他们再闹。”
魏南珍慢声细语的道:“我也就是给你帮帮手,真要我出主张,我也是不可的。”倒也不是不可,而是不肯,魏南珍向来不喜好出挑拔尖。
太皇太后一想就感觉哀思,明天惠妃和谢瑾你一眼我一语的吵架,惠妃言语间流暴露对她偏疼谢瑾的不满,谢瑾也对太皇太后和李冲之事冷嘲热讽,太皇太后听着又是愤恚又是悲伤。
她俄然想起太皇太后刚才说……李冲晓得她想立谢瑾的事情。
“你!”惠妃气得肝胆俱裂,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。她是要当皇后的人了,如何能平白挨了她这个死丫头一巴掌?今后她还要不要做人了?惠妃越想越不平气,拍案道:“走,去泰安殿!我要找太皇太后评评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