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南攻玉的话,他不成不信,但也不能全信,至于能信几分,还得找南琢确认一下才行。
观星台还是一样的幽深冷寂,但南怀沙没甚么心机去在乎,他大踏步走了出来,几步便到南琢面前:“西辽天命,还请公主见教。”
“若果然是如此,公主何故独独奉告太子殿下?现在太子不在京中,臣必须主持大局,若臣真的一无所知,又如何能与国师相抗?”南怀沙话里毫不让步,“请公主见教!”
“好了好了!”西辽天子坐在龙椅上揉着额角,被这二人吵得头疼,前两天是述律光与国师相争,现在述律光好不轻换衣了软,南怀沙竟又闹腾起来了,这么下去,甚么时候能消停啊!
“皇上的意义是,哀家杞人忧天了?”太后眉头一跳,略有不悦。
“哼,国师日前不是夸下海口,说是只要有了舆图,就能踏破南燕边陲吗?本来还是要靠我西辽将士性命去拼杀啊?我西辽将士英勇非常,南燕如何抵挡得住?本来国师那舆图,不过是个开战的借口罢了!”
“王爷,既然您如此不信赖老臣,何不任老臣自去送命,倒免了你我二人日日辩论之烦!”西辽国师是真让南怀沙闹得没脾气,前些日子那述律光已经让他吃够了苦头,好不轻易摆平了述律光,谁知这南怀沙又冒出来了?
太后细细想来,倒是叹了口气:“是哀家孔殷了,这么多年畴昔了,人老的老死的死,哀家只道那宜妃也不过如此,没想到现在碰上了敏之的事情,还是心头一惊失了分寸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宝珠公主应了声,便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了,低着头不去看祁敬之。
“朕的意义,恐怕他们觉得这宫中的贵妃不是你,想着要抓朕一个理亏吧,可这也说不通,晓得朕曾经调过包的人有限,不过长平永安二人,西辽晓得的能够性不大,但如此一来,这动静是从谁那边泄漏出去的?”
她的仆人大抵是感觉,以她的模样性子,拿出来定然是一张极好的牌,这快意算盘打得极好,可恰好忘了一点,牌是如何想的。
祁敬之亦是想不通,就算是他办事不密,让西辽晓得了去,可西辽把这事奉告南诏干吗?南诏来发兵问罪,得了好处满是本身的,西辽那里能分到一杯羹?西辽吃饱了撑的,做这吃力不奉迎的事情?
“看望?他们归去才不到两个月,怎的又要来?”宝珠也是皱眉。
宝珠这般想着,唇角的笑便多了几分嘲弄,那猪猡一半的王爷当然是养大了她还教了她无双才艺,但是这又如何呢?她不过是一个无亲无端的孤女,只因这一张脸得了福缘,能顺顺铛铛活到现在,在南诏的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罢了,出了南诏入了这南燕皇宫,她凭甚么还要看着南诏眼色行事?
宝珠公主哑然,这确切有些蹊跷,长平王和永安王到底是南燕的王爷,没有跟南诏那弹丸之地勾搭的事理,可这二人不说,南诏是如何晓得的?
祁敬之入迷了好一会儿,方才想起闲事来,抬开端看向宝珠:“你在南诏多年,对那西辽皇太子有没有甚么印象?”
“今个时候也不早了,有事明天再议,退朝退朝!”老天子一甩袖子独自走了,气得西辽国师无可何如,南怀沙倒没所谓,只要事情一天悬而未决,西辽国师就一天不能出征,他倒不在乎多腾些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