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事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,祁敬之本身派去的钦差三番五次地被截杀在路上,这个就担搁了很多工夫,等好不轻易到了现场,钦差一番明察暗访,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动手的是南燕的皇族禁卫白羽骑!
若说这动手的人是为了给他分忧,那就不该让人死在南燕;但南诏又没事理杀了本身的三个王子,就只为了找南燕费事,南诏一共就这三个王子,一下子全死光了,老王爷身后这内哄没个三年五载怕是不会消停的……
如许三番五次谦让却被人摧辱,饶是祁敬之自夸君子现在也忍不下了,干脆出兵一战,御驾亲征!
那人被看得不耐,一拍桌子:“皇叔有话直说!如许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,莫非本殿下脸上开了花不成!”
南怀沙茫然地看着煞气腾腾的祁敏之,内心头无端地有些惊骇,固然他一向都想踏破南燕的边陲,将那暖和敷裕的地盘归入西辽的版图,但如此一来,这天下大乱,兵戈四起,说到底不过是祁家两兄弟为了一个女子的意气之争?
“当初南燕先帝惠妃染了风寒,因为调度不当激发陈年旧疾,急病而亡,恰与当初宜妃的死期附近,而宜妃之死,这么多年倒真是冤枉了南燕太后,宜妃确切不是她害死的,而是……难产而亡!”
“是啊,不过厥后皇太女不知怎的暴毙而亡了,南燕查了几个月,没有动静,就不了了之了,气得陛下一怒之下不再将西辽公主和亲到南燕,这秦晋之好一断便是二十几年,但是殿下,这与您所言又有甚么干系?”
“这个……晓得倒是晓得的,也只是传闻过罢了,一个毛头小儿,未及弱冠,又未曾领兵作战,提它何为?”南怀沙不解道。
祁敬之收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几近没被气死,他还觉得祁敏之跑得老远是怕了他,没想到这小子包藏祸心,最后竟然给他添了如许的费事!
但是现在……
“殿、殿下……”这个动静未免过分震惊,惊得南怀沙久久回不过来神。
南攻玉,抑或该说是祁敏之嘲笑了一声,往身后披着皋比的椅背上一靠:“南琢的话,你也听过了对吧?君非君,臣非臣,父非父,子非子……我本西辽太子,那祁敬之如何算得我的君王?他既非我之君,我自非他之臣,当年远嫁的宜妃是我的母亲,也是陛下的女儿,以是陛下本不是我的父亲,而是外公,我则是他的外孙,这便是父非父子非子……假托父子之名,不过是怕臣下有异心罢了。”
南攻玉了然地笑笑,眉尖一挑:“本来是为了这个,到现在,这件事也不算甚么奥妙了,皇叔既然想晓得,奉告你也无妨。”
他又想起了南攻玉曾经的话,道是国师曾有断言那女子遇人不淑不得好死,南琢却言那女子逆天改命如鱼得水。如此一来,国师与南琢的分歧,大略也起于此。试想,若那女子命格不改,南攻玉一声求娶,她岂不乖乖做了西辽太子妃?只怕现在早已是天下承平,如此说来,现在的这场仗,莫非就是那女子逆天改命的代价吗?
“不是……殿下恕罪,微臣惶恐,臣只是不明白,您自出世以来便久居深宫不出,何故那南燕使臣一见您的面,便对您出言不逊?”南怀沙纠结着将话说尽了。
南攻玉冷哼一声:“是啊,提他何为?皇叔可晓得,在南燕宫中,大家都当这祁敏之乃是南燕先帝惠妃之子,因为惠妃早逝,以是寄养在现在的太后膝下扶养,不过现在我便要奉告皇叔,究竟并非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