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中天,叶棠花抬着头看着床顶,清楚已经是深夜,可她却没有半点睡意,她不想睡,也不敢睡。
这些话都是在她因恶妻名号闭门不出时,叶沐氏说来哄她高兴的,没想到现在却误打误撞派上了用处,只可惜她仿佛有些弄巧成拙了,因为她打死也想不到,堂堂南燕大长公主之子长平王,竟然为了她一句话,半夜半夜的翻进叶府,来敲她的窗子!
叶棠花只当作是没有瞥见,对刚才的话题也不再提起,挥手让她们都下去了,只是在内心持续揣摩着李姨娘会使出甚么招数。
雨秋皱着眉摇了点头:“太奇特了,竟没出甚么事儿。”
当初这顶肩舆呈现的时候也引发了很多人的重视,此中就包含她那一贯豪宕的大表姐沐千红,沐千红为人端方又不拘末节,最看不起这等浓艳之物,当时瞧见便说这肩舆俗艳,可惜紧跟着就瞥见长平王从肩舆高低来,那本来妆容端庄的脸顿时就僵住了。
屋里的叶棠花嘲笑一声:“深夜拜访室女内室,这就是南燕皇族的为客之礼吗?”
雨露愣了一下,内心有些不肯意,她跟着大蜜斯鞍前马后的忙了一天,正该歇歇呢,如何大蜜斯反倒让她来落锁?
叶棠花气白了一张脸:“王爷此言差矣,天知,地知,你知,我知,何谓暮夜无知者?”更别说李姨娘的眼线不晓得在甚么处所盯着她呢!
“你……哼!”叶昙幽恍然发明本身失态,愤怒的同时也有些心惊,她竟然被叶棠花三言两语教唆的失了明智?这可不好,她一贯是沉稳聪明的,如何能这么暴躁呢!
叶棠花一眼便能看破周妈妈和雨歌的心机,但并没有在雨露面前说破的筹算,只是淡淡叮咛了一句:“现在恰是多事之秋,还是慎重些吧,我们出来说,雨露留下落锁。”
“不牢你操心,有这心机,还是操心你本身吧!本日丢了这么大的人,总要有个说法的!”叶昙幽瞥了叶棠花一眼,嘲笑道。
窗外的长平王仿佛换了个姿式倚在窗边,但是调笑的调子并没有变:“实在我更猎奇,当日在威远侯府门口,叶女人为甚么会说那肩舆大气,却不准令妹说一样的话呢?”
叶棠花嗯了一声,抬眸问道:“我不在的时候,府里没出甚么事吧?”
实在的确是事不关己,雨水迟早有一天是叶家两姐妹的人,她现在没了,也就代表李姨娘今后关键她反而更难了,她需求防备的人也少了一个。
叶棠花冷冷一笑,翻开了车帘后把手搭在雨露的手上,施施然下了马车,路过叶芸香身边的时候,嫣然一笑:“二妹可要撑得久一点,不然这账算起来可不痛快!”
“mm现在不叫我姐姐了?做戏要做全套,mm这般心浮气躁,看来今后不消我多操心机,mm本身就会自取灭亡呢!”叶棠花瞥了叶昙幽一眼,似笑非笑。
“折在威远侯府了。”叶棠花淡淡说了一句,仿佛事不关己。
雨秋笑了笑,福身一礼:“明天是威远侯府老夫人的寿宴,老爷夫人和几位少爷蜜斯都出门去了,那么这府里掌事的差事天然就落到李姨娘身上了,奴婢是从江南返来的,对李姨娘的性子自认还是比较体味的,凭李姨娘的性子,她闹些事情出来才是普通的。”
傅灵阳得了风寒,三表哥也被赶归去读书,上一世大闹寿宴的三个配角现在竟只来了她一个?这是甚么意义?莫非即便李姨娘亲身来安排统统算计她,本日也不会如愿以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