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棠花冷冷勾了勾唇角:“本女人早不是你的主子了,当不起你这一声大蜜斯!你倒是说说,哪个主子半夜半夜敢往主子屋子里溜的?”
祁敏之在一边听得忍俊不由,俗话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,这话公然不假,现在看叶棠花这模样那里还像个大师闺秀?清楚一个山大王么!这话说得竟像是山上的匪贼普通尽是匪气。
叶棠花没见过别人使这等精美的内家工夫,瞧着祁敏之轻飘飘地踩在赵妈脖子上,却将赵妈踩了个半死,一时看得有些呆,祁敏之见状更起了矫饰之心,一边暗运内力还一边笑:“我可不比你家大蜜斯好性儿,拿簪子使那水磨工夫,你若想说就作个揖告饶,若不想说就挺着,看是我先累还是你先死!”
赵妈自被拎出去以后就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,叶棠花看了她半晌,伸脚踹了踹:“她这如何了?”
叶棠花皱着眉头看了看,方犹疑地说:“是……是本来给我看门的赵妈吧,我看不逼真。”
周妈妈自向来了叶棠花身边,还是头一次被如许驳了面子,只得低着头住了嘴,内心还很有些不称意,她也没说甚么,不过是让大蜜斯防备着点雨秋,这是好话啊,大蜜斯现在如何好赖话不分呢?再者说她好歹也是女人的奶妈,就是有甚么错处,女人也不该当着人的面给她没脸啊。
叶棠花愣了一下,继而有些想笑:“跟了李姨娘以后倒还长些本领了,敢威胁主子了?只可惜,如何逛长本领了,没长脑筋呢?虽是有了纳福的心,只怕你没那纳福的命!”
“这半夜半夜的,何来光天化日?身处这叶府当中,哪有朗朗乾坤?草菅性命?你是我叶家的家生主子,我杀你全凭情意,算甚么草菅性命!我当初如何待你?你本身叛变我跟了李姨娘,现在又来这儿向我吆五喝六的,你觉得你是谁?”叶棠花噗嗤一声笑了开,将那簪子在赵妈的脖子长进一份退三分,进三分退二分,疼得赵妈满头是汗,却恰好不敢喊,恐怕叶棠花手一抖,就送她上了西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