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……
祁毓揉了揉额角,敛下眉眼,低低地苦笑了一声,想想静水流深的叶棠花,再想想那看似慎重实则莽撞鲁莽的韩依柔,真是愈发感觉这二人云泥之别,只可惜云彩仍旧不知归处,属于他的阿谁倒是泥!
祁毓气了这半天也累了,便顺势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,瞧着韩宜年伏在地上的不幸样,不由得叹了口气,眉间蹙出淡淡暗痕来:“你归去以后且先探听探听,看看这事闹大了没有,如果没有就还好,讳饰讳饰就畴昔了,如果真闹大了……弃车保帅,不管如何,保住你本身!”
韩宜年神采一变,拱手道:“殿下,臣妹固然烧了璋楼,但没有人受伤,就是被人发觉出来,最多不过出那补葺的银子罢了,罪不至死啊!”
如许静水流深的女子,将来必然是更加分歧凡响,若从那一日的表示来看,她比韩依柔更合适成为太子妃,只可惜她固然姓叶,却仍旧是威远侯的外甥女,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。
“本殿的身边,容不得蠢货。”祁毓此时已然规复安静的模样,“归去奉告你mm,她这一把火,把本身的正妃之位活活烧没了,让她今后学聪明些,不然便是个妾位,本殿也不会留给她!”
叶棠花本意是想让凤九歌从速打住这个姓名的话题,谁知凤九歌兴趣愈发高了,竟想送个字给她,让她不由得更加头痛起来。
叶棠花愣了一下,不明白凤九歌如何问得出这句话,眨了眨眼睛方笑道:“回王爷的话,实在棠花本名不是这两个字,原是叫‘常华’的,取自诗经采薇‘彼尔维何,维常之华’,又有长年容华之意。”
凤九歌听叶棠花反问他的名字,笑容顿时有些僵,勉强笑道:“我的名字么,自是取自《楚辞》了,不好么?”
凤九歌挑眉看了她一眼:“有何不成?本王可贵有这个兴趣,叶女人莫不是看不上本王的文采?还是说叶尚书想拂了本王的面子?”
叶棠花再无话说,只能哭笑不得地等着凤九歌给她起的小字,内心暗自纠结,她的小字,让凤九歌给取,这叫个甚么事儿呢?
叶棠花顿时噎住,凤斐卿确切比她的叶棠花要好很多,咬了咬下唇道:“这不是欺负人么?王爷拿字压我的名,算甚么本领?王爷摆了然欺我年纪小,还没字呢!”
凤九歌微浅笑了笑,又蹙了眉:“棠花?你这名字可真是奇特,你那两个mm名字不是挺好听的么?如何你的名字就起的这么浅显?”
思及叶棠花,祁毓愣了一愣,不自发地就想到了除旧宴上那一袭翩然起舞的红妆,当初后宫宴饮的时候,他就在万芳园不远处的飘湘楼上看着,叶棠花那别具一格的舞就那么撞进他的眼里,让他叹为观止。
这句话,叶棠花废了好大劲儿才咽下去,她勉强笑了笑:“王爷见笑了,棠花只是不风俗和男人靠得这般近。”言下之意就是你给我滚远点……
祁毓摇点头,嘲笑不已:“文远,你夙来谨慎,怎的你mm就这般……我真是不明白,好好地,她烧璋楼做甚么?她戋戋一个女子,如何还能调派你手底下的人?这今后让本殿如何信你手底下的人了!皇叔不知许天涯是你的部下,这才当个笑话讲了,凡是有人晓得,你就跑不了一个死!”
祁毓一手支头,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,只是冲他挥挥手:“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