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想到门外候着的一对双颊染着红晕的姊妹花，又看着有些颓势的夫人，点头分开了。
实在，他想，为的也不过是，多见夫人几眼吧！
她的脚肿的疼，可这疼，仿佛又是能够忽视，能够自我麻痹的。
前院里男人们的鼓噪声透到后院里，女眷也就两桌，三三两两地聊着些许兴趣或琐事，苏清蕙听的兴趣盎然，无妨，白芷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苏清蕙昂首看了一眼老管家，忽地有些泄气，“算了，不见了，给掌柜的一些银子，等会老爷返来，就说是我送他的！”
模恍惚糊地净了面，用了些午膳，靠在院里的秋千架上，闭着眼，悄悄地闲逛着。
“你去查一下五味楼的掌柜，那一对，既是夫人收下的，还是给夫人吧！”
虽是一对眼睛，可那神情，却也清楚和她像了六分朝上，两桌的女眷见出去这么一个，都有些怔愣，顿时面面相觑。
老管家低着头进了院子，微微游移了一下，道：“夫人，五味楼的掌柜的，送了一对姊妹花过来，说是送给夫人您听个小曲的！”
他张士钊既然开了例，收了一房，她这个原配夫人，再帮他收几个也是应有之义。
苏清蕙歉意地站起来，落落风雅道：“管家娘子寻我，我去去就来，诸位夫人蜜斯临时聊着，可莫怪我接待不周呵！”
张士钊脑筋一顿，“姊妹花？五味楼？”
长随见主子回身往东院去，忙跟在前面。
苏清蕙挑挑眉，揉了揉鬓发，扶着秋千两边的绳索，下了秋千，微微一动，便感觉身上扯着疼，深呼吸了一口，才道：“让管家出去吧！”
“是咯，妹子忒客气了，我们一处聊着逗乐，可费了妹子很多心劲，妹子去便是！”
还是先前喊苏清蕙妹子的妇人拍掌笑道：“张大人真是对妹子体贴入微，哪儿找来这般工致的会唱小曲儿的！”
听到夫人唤她，白芷忙轻步进了里间，“夫人，奴婢服侍您起床！”
苏清蕙实是不筹办领程修的意，特别当她见到阿谁娉娉袅袅抱着琵琶走出去的少女时。
“收了吧，将西院里的配房再清算两间出来，和茉儿一块儿住着！新来的，管家多看顾一些！”
“夫人，您看，您要不要过目一下？”老管家硬着头皮问道。
老管家禀道：“夫人传闻大人这边要听小曲，说女眷那边也想听个乐子，另一个，正在夫人那边呢！”
真的来到了东院门口，见里头黑漆漆的，一轮半弦月挂在树上头，张士钊盯着院里东窗下那棵黑簌簌的树，眼神有些落寞隧道：“明天和夫人说，我约了程校尉并几个同僚中秋来家夜宴，届时费事夫人筹办接待各家夫人蜜斯！”
白芷回道：“是的，夫人，是程校尉说了一句，老爷就让管家娘子来后院寻那一对姊妹了，但是，姊姊不管如何不肯让mm去，正闹着呢！”
“夫人，老管家在院外，说有事要叨教您，您看？”
苏清蕙昨夜被张士钊惊扰的半宿没睡，等天蒙蒙亮的时候，才困意袭来，沉沉地睡去。
她和张士钊是没法过下去了，各自相安估摸是最好的状况了。她又何必多此一举，去见甚么姊妹花。
“小曲？”苏清蕙脑筋里转过这个词，便反应了过来，她爹在宦海沉浮多年，她自小便见过娘亲应对这些唱曲的，唱戏的，拉弹唱奏，说来讲去，也不过是，给您府上送小妾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