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叔祖父病逝后,叔祖母的那十几间屋子的命根子是拖了大半给爹爹代为保管的,爹爹去世前还曾一再感慨:“你叔祖母当时真是以身家性命相托于我啊!”哪晓得战时却被攻城的兵士一把火烧了,那很多贵重的石刻金本竟一卷不剩。
原是都城杨国公府的世子爷,来仓佑城看望将来岳家,也筹办在这驿站落脚,又嫌弃这驿站粗陋不堪,正到处挑刺!
程修点一点头,“哦!是席家蜜斯啊!”他刚还觉得是苏清蕙来着!还觉得这小妮子这般本事,到处都有桃花飞呢!
程修不由皱了眉,这又是哪家公子爷来这驿站仗势欺人!在床板上叩了三声,侯在门外的侍从吴大回声出去,见主子问起楼下的事,便将详情一一说了。
迩来仓佑城东边的水阳江部分江口也有一些小批的水匪反叛,苏志宏一时倒听得津津有味,叫来自家儿子一起畅聊不说,还亲身去泡了上好的仓佑白茶。
嚷着要给阮璎珞主持公道的李妍儿,恍然大悟,本身忙着和这小厮争论,竟忘了这儿另有很多人等着看阮璎珞热烈的!赶紧将摇摇欲坠的阮璎珞往丫环身边推!
李妍儿鄙夷地看着这小厮,甚么通传,说的好听罢了,那苏清蕙巴不得这阮璎珞在这丢丑!哼,她就偏不如苏清蕙的愿!
门房上的一贯都是最会看眼色的,起初自家蜜斯在这门口便不太爱理睬李家蜜斯,前几日还传,少爷在外头当众喝斥李家蜜斯来着,现在方才出来给程修通传的小厮,见这李家蜜斯竟然私行做苏家的主,执意要扶这阮家女人出来,面上虽打着哈哈:“李家蜜斯,这事可真难堪主子了,主子刚还和主子通传来着,主子那边还没回话,我怎好擅自放人出来呢!”
何如那小厮固然嬉皮笑容的,愣是守着门不让!李妍儿矜持身份,自是不好和这小厮脱手,一时便对峙在那边。
几人拖着拽着将程修往临时落脚的驿站拉!
程修揉揉眉间,一时想不起来甚么席家蜜斯,苏家蜜斯,等从赵二手上接过拧好的热巾帕子擦脸的时候,手一顿,对着吴大问道:“谁,你刚说谁家蜜斯?”
“让开!把稳我奉告婶子,说你们拦着我不给出来!”李妍儿怒喝道,她是拿准了苏侯氏不会薄待她,恐怕她在苏家受一点委曲的性子,此时提及这话来底气足得很!
待外头的脚步声远了,吴大捏着拳头道:“校尉,这又是个混账玩意,要不咱晚大将他抓黑经验一顿!”
爹爹至死都觉着愧对叔祖母和叔祖父,想到一向流落在外的叔祖母,叮咛他必然要找到婶婶,给她养老送终!
又一个慵懒的声音打着张口道:“线儿那几个,比来正感觉腻味得很,传闻本地才女多,本世子爷正想换换口味来着,如果这回能挑到本世子爷对劲的,回京必有重赏!”
“咦,没想到苏家蜜斯这般博闻强记,竟能一气说出这很多蜀地的名茶!”程修讶异道,他虽不好茶,却也晓得苏清蕙说得这几样确是蜀地名茶来着,有几样他都记得不甚清楚,没想到这待在闺中的苏家蜜斯竟如数家珍普通。
苏清蕙眸光微闪,一时想起蜀地的那些好茶,她竟忘了,这辈子她还没去过蜀地呢,对着世人讶异的眼神,苏清蕙只好往书中扯,“昔日在书院的书阁上见过一本先容蜀地的书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