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大步分开。
张府淡道:“夫人那边今后出门,多派几个跟着,现在蜀地匪寇多。”
张士钊站在床边,和苏清蕙两两相对。
五味楼的掌柜见这小霸王一会一个调子,被惊了两回,也不敢在跟前讨巧卖乖了,得了张知州的话,忙躬身退下,转头便将这姊妹俩的婆婆唤过来。
老管家一惊,急呼道:“老爷,那夫人那边呢?”别人不明白,他但是看得清楚,老爷清楚对夫人是有些情分的,今个茉儿的事已经让夫人那般失魂落魄,老管家美意劝道:“老爷,莫将夫人逼急了!”
程修不动声色地招了招老板过来,问道:“这姊妹俩,可卖身?”
掌柜的如得大赦般,忙连声伸谢,又道:“您昔日里剿匪也是出世入死的活计,可贵来我这百味楼,今个小人做东!”
不一会,便听外头白芷过来站在外禀道:“夫人,外头有人拍门,奴婢听着胡妈妈已经去问了,奴婢要不要出去服侍您?”
见老管家应下,张士钊沉吟半晌,道:“你在东院清算一间屋子出来,给茉儿住着!”
苏清蕙仰着脸,看着张士钊似笑非笑的一双桃花眼,“三年?便是七年,十年,我也不会和你同床,你许是不晓得,有洁癖的不但你张士钊一个!我嫌脏!不要觉得,我不晓得你娶我是为了甚么,我爹还在呢,怎地,你便不待见我了?”
张士钊侧首看着已经灭了光的东院,挥挥手让老管家下去。
东院里还未熄灯。
她闻到了酒味!
程修不耐地挥了手,毛躁道:“行了,下去吧,小爷我又不会抢,不过问一句,下去,下去!”
“哐啷”一声,苏清蕙将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扔了出去,嗤道:“张士钊,你发甚么酒疯!”
白芷回声出去,举着一盏小油灯,罩了琉璃套子,屋里俄然敞亮了很多。
她偶然候对着外头的那棵树,但愿真的有甚么人在,来将她掳走,便是去当压寨夫人,去跟着一个悍匪四周流浪,也好过这捆绑在张士钊身边的日子。
“勾扯?呸!”年长的娘子不屑地看了一眼西院,又悄悄地伏到火伴耳边道:“夫人至今是完璧之身呢!老爷连新婚都未曾圆房,怕是内心不是住着人,就是看不上夫人,才扯这些有的没的!”
待老管家走了,年长些的管家娘子笑道:“也幸亏老管家这般尊着夫人,老爷倒是一眼都未几看的,你想,论姿色身材,那茉儿抵不上夫人千分之一,但是,还不是入了老爷的怀。”
白芷低着头应了一声:“是!”她是张家来了蜀地后新买的丫环,之前一向和茉儿一起服侍苏清蕙,说是一起服侍,不过是梳头、选衣、打理金饰这些近身服侍的活儿归茉儿,端水端饭,常常是她的。
那粗重的呼吸,异化着酒气,扑在她的脸上。
程修一早便得了张家那头的动静,见这般晚了,张士钊竟像没事人普通来府上喊他一块去喝酒,淡淡地望了张士钊一眼,笑道:“士钊兄今个神清气爽,想来,有家室的,这日子就是要松快些!改天我可得上门让嫂夫人替我牵个媒!”
张士钊听到提本身,微微留了神,待程修说完,笑道:“子休,我可没这福分,莫提,莫提!”
苏清蕙内心一松,是张士钊。
老板是认得这个123言情小霸王的,要哭不哭地笑道:“程爷,这姊妹俩但是良家,大的已经嫁了人家,家计困难,这才带了小姑子出来弹唱,您看,这,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