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做的是,要确保贺承在蜀地的粮食和药材供应,这些,都不是她顶着晋王妃的名号能做的,伴君如伴虎,她本日若做了,难保不会成为他日君王顾忌她和贺承的隐患!
满室迤逦。
苏清楠抿了抿唇,道:“蕙蕙,等着,哥哥会尽力赶上的!”
这是要用晋王妃的名头来威压了!
蜀地灾情告急,贺承第二日便要出门,也不敢和清蕙说,怕她内心难受,叮咛了白芷将他的施礼清算一下。
一双小手攀扯,攀扯,几下便扯开了系在身上的红兜子,闭着眼,感受着贺承逼迫过来,轻捻慢咬,在蒲月末的凌晨,金银花的香味透过院墙,透过窗柩,随风吹进配房里。
黎贺承看了一眼床上微微耸着肩膀无声抽泣的老婆,头一刻,感觉,甚么叫牵绊!
这才握着缰绳,对着身后代人喊道:“解缆!”便率先带头在望不到边的官道上驰骋起来!
正院儿里,贺承拥着苏清蕙,见她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汉,胸口上模糊有青紫的陈迹,一时感觉如何抱也抱不敷似的,对着蕙蕙叹道:“蕙蕙,我好想将你装进荷包里带走!”
微顿一会,苏清楠又道:“袁姨娘写信来,说伯娘的死,是孟姨娘动了手脚,爹爹的意义是要你写一封信,指明要带清林走!”
夏嬷嬷看着清蕙红肿的眼,知她内心也不好受,但是,王妃娘娘怕是还没成心识到这回事情的严峻性,安郡王和晋王,都是岐王一派的眼中钉,如若这回真的发了瘟疫,这两个,怕都是要折出来了!
半晌,二门外的吴大和赵二等不到主子出来,急的抓耳挠腮,吴大急道:“不然,我们让白芷出来问问!”
苏清蕙咬着被角,“嗯”了一声!
绿意往前头一看,那棕红色高头大顿时坐着的,确是至公子。
苏清蕙心头一阵苦涩,悄悄点头,她明白哥哥的意义,只要赶上了,哥哥才气够作她的后盾,又细心叮咛道:“娘切身子骨弱,也不要一心急着赶路,袁姨娘既然能将信送到都城来,想来扛个几日还是能够的!”
贺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面无神采道:“你我既为皇室后辈,享着皇家恩泽,便是要为君分忧,为藜国百姓解难的!”
送走了夏嬷嬷,苏清蕙这才叮咛绿意让背面去套车,她要去定远侯府!
等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,苏清蕙当即掀了被子,赤着脚跑到门前面,听着那熟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唤来绿意下水净了面。
重新至尾,竟是都没有理睬安郡王,安郡王看着已经跑远了的背影,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,敌部下道:“晋王的话,你们也要记在内心头!”
苏清楠大惊,此时方明白,妹夫这一去,竟是如此凶恶!
等苏清楠收好了两份信,临走叮咛绿意道:“好好照顾王妃!”
苏清蕙没法,只好让白芷装了一盒糕点给夏嬷嬷在马车上用些!
贺承看着蕙蕙迷蒙的眼,柔滑的肌肤上蒙着一层酒醉般的香泽,顿时感觉身上有些炎热,低下身悄悄地咬着蕙蕙的耳骨朵儿,蕙蕙伸着胳膊,像支攀藤的枝条儿,竟就缠上身来。
苏清蕙猛点了点头,“瘟疫,他能治好瘟疫!”深深呼吸了两口,平复了下表情,苏清蕙又道:“让杨伯伯跟着你们一块去仓佑城,我再写一封信你带着,交给尚朴书院教乐学的袁先生!等找到就让杨伯伯护送着送到蜀地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