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千翘也记得,楚一骁曾经也在朝中当过官,固然才调算不上优良,但也不至于拖后腿。大楚的确有嫡庶之分,但是自她父皇即位以来,嫡庶之分已经减弱很多,或许楚阔府中嫡庶之分犹在,但是父皇除了一些不得不委任嫡宗子的端方外,对他的这些侄儿们都是一视同仁的,她是以对这些堂哥堂弟,也是一样对待。不过楚一骁和她向来不亲,两人也玩不到一块儿去,自从他放心当闲散郡王以后,性子不见暖和,反而更加冷厉,每次楚千翘见了他,反倒有些怵他。
“但是我并不是楚一骁肚子里的蛔虫,贰内心到底如何想的,我也不敢肯定。这些只是我的调查加上猜想,当不得真。”孟景闲沉声说道,“但是他最喜折磨女人,且玩死过好几个女人,是确有此事的。”
“对。九香是你的婢女,你将婢女送给楚一骁为妾,于情于理都说得通。如果九香出了甚么事,你要个说法更是理所该当。到时候顺理成章地究查起来,证据便充分了,因为那些被虐待致死的孤女身上,都会有大大小小的伤,而九香入府为妾,是世人皆知的事情,那伤痕的由来便清楚了。”
父皇!
楚千翘一时有些妇人之仁。
楚千翘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。
楚千翘握紧了拳:“孤女也是人,如何能如许任他糟蹋!大楚的法规,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,楚一骁该遭到惩办,也免得他再去祸害别的女子!”
楚千翘怔了一下,孟景闲遇事沉着,办事判定,一旦于己有方便能缓慢地做出对策,这一石二鸟之计的确精美,一来狠狠折磨了九香,二来也是借刀杀人,操纵九香被折磨致死这一能够的事情,来惩办楚一骁,力挫楚阔,但此时她却比不得孟景闲的果断,竟然有些踌躇起来。
“没错。但是那天逃出来的孤女受伤太重,我没能救活她,何况,便是她手上也没证据,楚一骁只要咬死不认就没事了。”
百事通?孟景闲笑着摇点头:“因为忠亲王府专挑那些无亲无端的孤女动手,悄悄地抓过来,神不知鬼不觉,安城常常会有人失落,有家人的尚且寻不回亲人,更何况是孑然一身的孤女?若不是前些日子有一个孤女幸运逃了出来,为我所救,我也不晓得堂堂忠亲王府,竟藏污纳垢至此。”
现在想起来也是巧了,本来这两人从当时就有过连累。而九香的确是楚一骁喜好的范例。
早晨,楚千翘去清心宫、凤藻宫轮番存候以后,才拖着一身疲累回到飞鹤宫。
不过此次大喜的日子,楚皇的精力好了很多,浩繁臣子齐声欢贺,便是韦博、楚阔之流,在如许的日子里,仍旧扮演着忠臣贤弟,一场寿宴欢欢乐喜地结束了。
固然晓得孟景闲不会在闲事上浑说,更不会用心说些下贱之.语,他提到楚一骁这件事,那必定是有关联的。但是长这么大,她还是第一次直接听到一个男人对她说内室之事。
楚千翘抿抿唇,与孟景闲目光相触,内心下了定夺,对青苏道:“派人看好九香,此事也不要泄漏风声,我先去赴宴,今后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