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蕊轻手重脚地过来将摆在床沿边上的绣墩搬到一旁去,将窗幔渐渐放了下来,然后吹灭了蜡烛,亮晃晃地屋子一下沉浸在一片黑暗中。
郑福毓想起郑琦毓脸被气的煞白的模样,勾了勾唇角,“青蕊和青佩,你们这几日多多留意翠英和巧儿,青柳你留意着烟云阁和芳菲苑。”
“巧儿和翠英克日都去了快意楼,莫不是去办甚么见不得光的事儿?”徐嬷嬷接着青陵的话说道,“不知这柳姨娘和二女人又是在做些甚么。”
郑福毓点了点头,如果说,三哥的事儿没有停歇,那么不是正合了那小我的意了?不过,她不会将这个事儿闹大的,闹大了,丢的是国公府的名声,打的是国公府的脸面。
“奴婢已经都安排好了,没有留下甚么马脚,奴婢特地换了一身衣裳,戴了面纱去寻的人,转了几小我去交代的事情。”提起办事儿,青陵对劲洋洋,她做的事儿,一贯是非常谨慎的。
“确切常去揽月居的,揽月居的那位女人说三公子常捧的便是一名叫白雪的女人的场子,每回三公子都是由揽月居的轿撵送至虎跃巷的。”
虎跃巷只住了几户人家,都不是甚么大户人家,从那儿被放下,也引不起甚么思疑来。不过,让郑福毓感觉奇特的是,是谁将三哥的事儿传出来的?大户人家的公子,或多或少都是有这么些事儿的,老百姓们不会去把这些事拿出来咀嚼,又得不到甚么好处,那么应当是谁呢?坏了三哥的名声,三哥只是个平常的庶子,即便是多得了祖母的几分爱好,但是谁会对这么一个庶子有甚么设法?如果不是针对三哥,那么,应当针对的是...郑府罢?
“不必了。”她淡淡摇了点头,已经抹了香了,如果再加上薄荷香,两个味儿稠浊在一处,那味道该当不好闻。她动了动放在绣墩上的玉足,“好了,下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