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里非常温馨,时不时有鸟鸣,风吹过的叶子沙沙的响声。
“不如我们来赏花作诗?意如方才说了‘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’,那诗里便要有‘莲’和‘荷’字。”说话的是二品大员户部左侍郎家的四女人,前头几个女人已经嫁出去了,现在嫡出的女人就只剩下安四女人一个了。
那亭子叫望月亭,边上便是望月湖,里头种了睡莲和荷花,已经八月,荷花有些已经谢了,暴露鲜嫩的莲蓬。
青陵说话讨喜,秋香也是并做mm来叫青陵的。
“女人瞧着可好?”青蕊替福毓描了眉。
“人多有些喧华。”她走了几步,瞥见一片竹林,想着里头应当风凉,但又感觉有几分口渴,便道,“你去寻桃香,端水过来,便往这林子里去,这头风凉,”
“那天然了。”蒋新月也笑,她自来和郑福毓交好,这是贵女圈子里的人都晓得的。
“没说由头?”
既然是专从杭州带来的,那必定不是凡品了。
话说,郑三夫人下毒害国公夫人在京中传了个遍,这秦家这段光阴都闭门不出,秦家的女儿也因为秦氏而被影响了名声。
守在门边的几个迎客丫环眼尖,一见是郑府的马车,便喜笑迎了过来。
“对极了。”蒋新月一鼓掌掌,“敬宝斋的扇子,做彩头不差了吧?”
提及尤氏,福毓眼神暗淡了几分,“身子不见好,气色倒是好了。”母亲这块,就是她的芥蒂。
“新月前几日下了帖子,正往蒋府去。”
“那我先来。”此中一个贵女举了手,其别人立马就看着她,“远观似如莲,近看又如荷。论说是何物,一言道不清。”
引她的人是桃香,桃香将她往蒋新月的院子里带,福毓出了花圃便叫桃香不必送了,她走几步,歇会便好了,桃香也不好对峙,便应下,今后花圃那边去回话了。
本日恰是蒋新月邀她赏花的日子,她看了眼几个丫环捧着的衣裳,挑了件缕金翡翠色掐腰洋缎罗裙。
“女人今个儿穿甚么?”青蕊又问。
“甚是。”郑福柔将福毓通身扫了一遍,“三妹这是去哪儿?”
美人自带风骚,这是多少人如何都做不来的,郑福柔一颦一笑,都难以叫人生厌。
“那也好,我就来提个彩头。”蒋新月笑着道,感觉这定见倒也不错,浩繁贵女,不说才情多好,但是都是大师教养,都是识得字做得诗的。她四周看了一周,说道,“正巧我二哥前两日自杭州返来带了柄绢扇,大师猜猜出自哪家?”
“那可真是巧了,我也是往那边去。”郑福柔掩唇一笑,一双美目完成新月儿普通。
“姑姑?”她倒是不知这些,但是想到尤氏,内心也酸涩起来,“你可知这位姑姑在哪处?”
“安四女人说的倒是好定见。”另一个女人拥戴道。
这话说的倒也不错,很多人荷莲也分不清楚,将荷看作莲,将莲认作荷。
这敬宝斋在杭州,卖的东西都是些贵重顽品,那头的扇子可谓令媛难求,也不然,如果赶巧了时候,几两银子都可买到。
青陵也不好说了,便快步去寻桃香去了。
蒋新月只给福毓下了帖子,福毓一出门儿便遇见了郑福柔,郑福柔这几日气色非常不错,穿了身百蝶飞舞罩粉纱的撒面裙,梳了都雅的发髻,鬓角戴着一朵粉红色的垂丝海棠珠花,举手投足如神仙妃子,娇美中又带着荏弱,叫民气生顾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