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公子返来了,正在外老夫人那头存候。”青佩端着针线的小簸箕走了出去,“尤家的那位表女人也畴昔了。”
想到顾怀城,再想到母亲,她闭上眼,泪水簌簌地往下落,她不想死,她还没看到母亲病愈,她还没看到小林氏和顾怀城身败名裂,她如何能死?“求你...”她颤抖动手,去抓住顾怀慎的一方衣角,哑着声音,“我不能死...别杀我。”
“第一次有蒋津远讨情,第二次有谁讨情?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面无神采。
宿世就如同一场梦一样,她统统受过的苦,都是她本身作死的,如果当初她循分守己,那里最后会到那种境地?
宿世哥哥娶得是永安候的嫡次女,严茵嫁的是工部左侍郎的嫡子,而严卿倒是哥哥的妾室,严卿也是一介嫡女,如何甘心做妾室呢?思及此,她摸动手腕上的那串玛瑙珠子,背面的事儿她就不晓得了,她嫁到顾家去,和郑家断了干系,最后严卿的路是如何的,她不清楚。
顾怀慎嘲笑了一声,“我如何晓得你听到没有,我只晓得死人,是不会说话的。”
她看了看手中的安然符,双手合十,将安然合适在掌心当中,她不求甚么,只求亲人平安然安地,这便好了,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老天估计是在不幸她,才给她一次重活一世的机遇,这一回,她不能再走之前的老路了,她还要亲眼看着顾怀城和小林氏获得应有的报应。
“给陈姨娘送些银钱畴昔,再叮咛小厨房这些光阴给五哥炖些补身子的,这日日复习书的,别坏了身子。”她叮咛道,陈姨娘是个晓得本分的,这些年来也是循分守己,,她对五哥没甚么印象,若不是青蕊提及这事,她都忘了五哥了,也没听人提及过动静。
说罢,两个丫环便里里外外埠找,愣是没有将这簪子找到。
顾怀慎这是放过她了吗?为甚么不杀她?
几个姨娘中,方姨娘年纪最轻,本年还不到三十岁,是严氏给郑凛挑的,本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人,和严家七拐八拐地攀上了一点亲戚的干系,严氏为了郑家的子嗣考虑,便做主收了给郑凛做姨娘,进府时才十五岁,生的好,身子也好,严氏觉得是个能生的,哪晓得进府这么多年,甚么都没生出来,再加上性子不讨喜,也不得严氏的喜好。
“明天府里可有甚么事儿?”她用茶水漱了漱口,青陵便捧着茶杯下去了。
四哥是二房的嫡子,现在是二房掌家,那里会短得了甚么,但是陈姨娘,每月也拿不到多少月银,常日里另有很多的开消,那里会拿得出甚么东西来给五哥补身子?
福毓和这两个哥哥也一点也不熟谙,五哥是陈姨娘所出,陈姨娘本来是母亲的大丫环,背面被收了房,生了儿子以后抬为姨娘,这陈姨娘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,向来不做甚么事儿让母亲糟心,在府里的存在感极低,这个五哥也是如此,除了每年要聚在一起的骨气上能够会碰上面,常日里都是不来往的,何况又是个庶子。四哥是二房的嫡子,到底学问如何,她是不晓得,她被人捧在手内心长大的,在她眼里,二房是庶出的,四哥即便是二房的嫡子,在她看来也是个庶出的,也因为这么一层干系,她对四哥五哥也没甚么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