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她便到正院那头去了,门前守了两个丫环,一见是她,便屈膝行了一个礼,然后打了珠帘请她出来。
“这是遴选的几家人家,你来看看。”她将一张纸推给她看,那上面写了几家人,“这个林家,我同母亲都感觉不错的,这林家的公子本年二十五岁,前头的老婆已经去了五年了,膝下有一个五岁的女儿,嫁畴昔虽说是续弦,但是这林家家业富庶,人丁也简朴,年纪固然大些,但是你也该当晓得的,这年纪大些的男人会疼人,柔姐儿嫁畴昔,也吃不了甚么苦,固然有个孩子,但是不是儿子,这林公子也只要一房妾室,且没有孩子,柔姐儿嫁畴昔生了儿子,这位置便也安定了。”
这些时候,尤氏一心筹办着郑福毓的嫁奁,这些事,天然是要她这个做母亲的亲力亲为了。
做法事的事儿,她是听过了,她还去看过吴氏。
“郭家也不错,可惜是户商贾,这郭家的掌家人本年才二十岁,起首便管里十几二十家铺子,既没有娶过妻,又没有妾室,并且母亲早逝,如果柔姐儿嫁畴昔,直接便是主母,上头又无婆母,倒是费事儿很多。”她又点了点郭家说道。
“太可骇了,起先也只当是个梦,但是我在窗子下竟然捡到了一个东西。”她说着,边上站着的青陵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支簪子,是一只质地非常好的梅花簪子,上面又七朵金攒丝梅花,梅花中间装点的是红色的珍珠,非常地都雅。
柳姨娘已经十多天没有出过院子了,这出院子还是尤氏那边派了人来,她才出院子的。
“你来了。”尤氏笑了笑,便对她招了招手,然后让她在另一边坐下。
“姨娘用这支簪子?”她拿出一只孔雀尾蓝宝石簪子放在柳姨娘的发髻上比划。
当时大姑奶奶死的时候,就把这么一个孩子留下来了,严氏当时怕风声传出去,还将当年接生的两个婆子和服侍的下人都打发了很多的财帛,然后远远地分开了都城,然后浩哥儿便也老爷庶子养着,这么一个庶子,也不招人重视,然后一养,就是这么多年,严氏不喜好他,天然是有启事的,严氏就得了大姑奶奶这么一个女孩儿,那是捧在手内心的,哪晓得最后还跟人私奔了,大着个肚子返来了,那昔日同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却另攀高枝了,这也实在叫民气寒。
“这郭家倒也不错,我也晓得你的心机,感觉柔姐儿嫁畴昔委曲了。”她叹了一声气。
“哦?”吴氏眯了眯眼睛,不晓得郑福毓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
“三婶浑身都是血,三婶问我,她问二婶去哪儿了,问二婶莫非就不怕遭报应么?”她俄然反握住吴氏的手,面上带着惶恐,“我怕极了,我从未见过三婶阿谁模样,三婶说二婶做错了事儿,就该当受奖惩,二婶,您说,这个梦,作何解呢?”
福毓这才想起来,珍娘安插的课业还未完成,不由得感觉头疼了几分。
“是吗?”她皱着柳眉,“三婶还同我说话了。”
秦氏死的时候,给了她一封信,那封信里写的东西,她已经看过了,内里写的东西,是她没有想过的,本来真正害母亲的人,应当是吴氏,吴氏还说要和秦氏联手,秦氏确切是打通了母切身边的丫环,也确切下过了药,但是用量极少,香云在吴氏那头也收了财帛,起手真正害了母亲小产的人,是吴氏才是,秦氏早就晓得了,但是她也不想在国公府留着了,才承认了这事儿,但是她没想到,吴氏连她也不放过,打通了念慈庵的小尼姑,在她常日里吃的炊事里下毒,秦氏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心机,才写了这封信,叫帖身的丫环在她死了以后便送到她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