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包常舒阳对着小小的闻暮雨嚎啕大哭。小小的闻暮雨被哭包常舒阳那一脸的鼻涕眼泪吓了一跳。她内心对常舒阳有些过意不去，可她嘴上是绝对不会服软的。
用力闭上眼睛，一手捂住本身的嘴巴。逼迫本身不要再去回想那种不被人当人的日子，闻暮雨好恨本身，恨本身如此软弱有力，恨本身在复仇过后还被畴昔的各种胶葛着。
惊骇就惊骇了吧。只要此后不再被惊骇击溃就好。
“暮——”
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，常舒阳在房间的角落里换上了外出用的连体工装。等他换好了走到门边，也只是咧开嘴朝着闻暮雨无声的笑了笑。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，站在了房门之前。
闻暮雨一动，薄毯就滑落下来暴露了她的脸和她的头。正面看不到人，闻暮雨就回过甚去，接着她对上了常舒阳那双墨色的眼。
“……不消。”
软弱了就软弱了吧。只要此后不再软弱就好。
——孙诚，当初你设想谗谄我父亲倒卖文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/你本身也会被人这么设想？
年幼时几句随口说出的话，闻暮雨本身都早已健忘。要不是常舒阳让她想起，大抵此生她都再无机遇想起本身和常舒阳在一起的畴昔。
干枯的眼眶里没有眼泪。吵嘴清楚的眸子中有的只是摆荡。抓过一旁的薄毯裹住本身，缩到沙发角落里的闻暮雨神采一片惨白。像是在大雪天里只拿着这一床薄毯在田野露宿的人一样，闻暮雨露在薄毯以外的手节制不住地颤抖个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