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头口口声声的喊丞相大人的名字,这会儿又被车上的人抱进马车,不晓得的,还觉得与那丫头独安闲马车相处的是他们家相爷呢!
墨砚站在褚均离身后,看到远去的那辆拜别的马车,拧眉道:“那里来的丫头,张口乱喊,这般诽谤相爷清誉!”
可不是申明远传么?从大宁传到了京都,就连花靳落也因为她这张脸,便猜到了她的身份!
花靳落到也吃惊,好一个通透的女子,那般紧急关头,她竟然能心机百转,思虑这么多。女子亮晶晶的眼眸因为滑头而明灭沉诱人的光彩,如明珠普通标致夺目。
丞相:聪明不足,目光不敷!
阿九这些银票少不得有十几万两银子,对她来讲倒真的是功德!
这张脸,便足以证明封玦是谁。除了傅家的四女人,谁家的女人有这般面貌?
花靳落心头为颤,传言中的傅家四女人面貌无盐,无才无德,粗鄙蛮横,却不想,现在一见,竟是这番尽情萧洒,通透敏慧。
见多了一板一眼,恪守端方的闺阁女子,却觉这个傅家的四女人是真脾气。
封玦这才笑道:“勉为其难……嘶……”
封玦看了一眼黄皮纸包裹的药包,随后视野落在花靳落身上,见他看她的眸光无一丝嫌弃与讨厌,心头竟松了一口气,唇边勾起一抹笑意,调侃道:“既然是赔罪,公子是不是诚意不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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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均离看了一眼墨砚,淡淡的道了一声:“聪明不足!”
这一笑,牵动了背上的伤,封玦不由惊呼了一声。花靳落心下一紧,却碍于男女大防,没敢上前,只是伸手翻开帘子,对内里的人道:“青松,再快一点。”
马车缓慢的驶出巷道,另一处巷道里,却走出一抹红色的身影。
说完,声音徒然一转,带着几分委曲之味:“就两剂药,吃了怕是身子也不会晤好,你百草轩的药都是繁华药,我这粗鄙女子,怕是也用不得!”
“傅女人这么说,倒是让花某感觉陋劣世俗,已经无地自容了。”花靳落伸手,从矮几下的抽屉内里拿出了一贴药,放在矮几上,缓缓开口:“这是女人在百草轩开的方剂,如果女人不嫌弃,便收下,就当花某冒昧了女人,给女人赔罪,也让花某谋个心安,可好?”
傅宁固然面貌无盐,却并非德才无盐,娶她,他并不亏损!
传言当真不成尽信。
世子:滚!就你目光好!
世子:聪明不足?那甚么不敷呢?
轻巧的语气带着几分萧洒不羁,别人所不齿她的面貌,多出言讽刺,而她仿佛一点都不在乎,仿佛,这世上,唯她一人通透狷介。这般随性,到让他感觉,女人的面貌倒不首要了!
花靳落见封玦又将面纱戴了归去,眸中也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失落,花靳落惊觉本身失态,伤了女人的心,他道歉道:“傅四女人,久仰!”
花靳落固然也是爱美之人,却不迷恋美色,反而更重视脾气。
墨砚都在思疑,被追杀是假,想要与丞相大人扯上干系是真吧!
花靳落心中有些迷惑,这女人明显见过他的马车,为何还口口声声寻求丞相大人互助?
“久仰?”封玦眉毛一挑,倒是有了几分兴趣,问道:“公子仰的是甚么?让小女子猜上一猜可好?是无盐的面貌,还是诗词不通,歌舞不擅的名声?说出来,小女子也好了乐上一乐,小小女子,也能申明远传,倒也是幸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