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锦仪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屏风劈面。她稍稍打量了对方的表面,轻声道:“你就是贾淮宁?”
冒然和一个陌生人独处一间,是比较冒险的事情吧。固然自家蜜斯带了好几个丫头过来,但如果对方是个有技艺的呢?真的不会有题目吗?
“曦儿还是不肯意醒来啊。”她悄悄地笑,笑容中有些苦涩。傅德曦比来又迷上了小碟子,她真不明白,那么个碟子有甚么好玩的?他就看着碟子转啊转转啊转,能转出花儿来。
谢婉琴,我们走着瞧吧。
“我们家祖上算是齐州的大户,我的爷爷曾经做过五品齐州府丞,厥后开罪被斩首、府上抄家放逐,我父亲是独一活下来的人。我们谢家败了,我父亲沦为百姓,只好以撑船为生并娶了本地的村妇,生下了我……我们的日子固然贫寒,但对我父亲来讲能活着已经是荣幸的,我们并未抱怨过甚么。厥后有一日,我父亲偶尔接到了一户陌生人家的雇佣……”
“就在船方才开动的时候,有一个模样很美的年青女人找到了我们,她就是接下去要和我们一起救人的人。她只交代了我父亲一件事,就是等救上人以后要谎称我父亲是她的哥哥。我父亲承诺了,随后船就翻了。阿谁女人看着荏弱,却当场跳进了水里,她的水性很好……我父亲跟在背面,他们两人合力将那落水的官吏拖上了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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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日以后。
毫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而傅萱仪更是早已确认了二少爷的死因!
傅锦仪咬了咬牙,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无声地将一张信笺捏紧了――那是徐策在明觉寺里给她的东西。正如徐策所说,那是一件会让她心神愉悦的事情。
他很快拱手辞职了,却一变态态没有当即去看望谢氏,不过叮咛了丫环要好生顾问罢了。
掌柜见她一人过来,并未亲身号召,只是看了她递过来的菜名就猛地一惊,忙站出来笑道:“本来是锦蜜斯过来了!”
他并不提及姓氏,这令傅锦仪感到放心。他引着傅锦仪朝二楼去,一面道:“您要等的客人在甲字间里,四周的房间都没有人,您且放心。”
“出面找到我父亲的,是一对年青的佳耦,自称是大户人家的仆人。他们给了我父亲五十两银子,代价是常日里撑船的十倍不止,但他们却不是要我父亲去撑船的……他们的要求是,要我父亲悄声潜入我们村庄劈面那条河里头,河岸边有一只官家老爷的船,那位官家老爷本日以内就会过河。我父亲要趁着无人看管的时候,将那艘船下头船面的钉子挖掉……”